丸井把手臂搭在了剛解脫的切原,揉了揉手感極好的海帶頭,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啊啊,只是沒想到義勇和仁王那個傢伙一樣,抽到的對手竟然是部長和柳。”
“誒?義勇的對手是部長和柳前輩?!”小海帶瞪大了眼睛,就差在臉上寫上“同情”兩個大字了。
同伴愛手足情什麼的是不存在的。
不過……
“什麼?仁王前輩和義勇一樣也是要和部長、柳前輩比賽?那他們也太慘了吧!”切原的大嗓門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了仁王的對手組。
富岡義勇猛地轉過頭看他,義正言辭:“……我不慘。”
而真田看到臉上笑容繃不住的仁王,臉色竟然奇蹟似的緩和了,甚至嘴角都揚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真田也是會幸災樂禍的。
仁王的報復來的飛快,他見著那二位過來,知道要開始比賽了,趁機就擋住了切原的視線,說:“piyo,你說我和幸村他們比賽慘?看不出來啊小赤也,你原來這麼討厭柳啊。”
“我才不討厭柳前輩!”切原反駁,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帶入坑底的他也沒有注意到遠處走來的兩人,順著就說,“柳前輩雖然網球很可怕啦,但是人還是很好的。”
“piyo,那看來赤也你就是討厭部長的意思了。”說話也永遠不會忘了自己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口頭禪的仁王雅治見機便說道。
果不其然,這一次沒有等切原開口,仁王的身後就傳來了帶著隱約笑意的聲音:“原來赤也一直是討厭我的啊,看來一直都是我自以為是了呢。”
紫藍色微卷的髮絲優雅地在隨著清風飄動,額頭上標配的淺綠色的髮帶給天人之姿的少年矜貴中增添一分屬於少年的青春氣息,眉目含笑,此刻卻多了一分哀嘆和憂鬱。
很難想像會在一個運動少年身上看到這樣氣質的人。
幸村的氣質是特別的,在別人看來,他應該是屬於栽培著美麗花多的花房或者收藏著無數美好畫面的畫室里的,因為他本身的存在就讓人覺得他應該是那裡的一員。
若是沒見過他打球的樣子,還真就會覺得他和球場是格格不入的。
就是這樣的人,喜歡植物與畫筆沒錯,意外的熱愛網球,甚至將其比做半身。
連真田弦一郎這樣認真性格的人都沒辦法將熱愛的網球看的那麼重。
“網球就是我自己。”
說出這樣話的人,又怎麼會被討厭呢?
更何況對方還是用著生命熱愛網球的孩子,單純到直率,腦瓜子裡除了網球和遊戲以外什麼都沒有。
富岡義勇在旁邊看著激動地衝到幸村面前解釋的切原,看到了安靜地聽著他解釋的幸村越來越大的笑容,心裡所想的卻是:[部長笑了,看來應該是不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