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完成了所有理論問題的答卷站起身來,錆兔決定出門前逗一逗他,於是站在門口,開口道:“精市是男子漢,但是偶爾也可以多任性一點。”
幸村愣了愣,回神卻見鏽色頭髮的那人已經消失了蹤影了。
他不知道此刻應該是要哭還是笑了,半晌過去,他嘆了口氣。
“男子漢也有任性的權利嗎……”伸手按著心口,感受流動的暖流充盈四肢百骸,他笑著低喃細語。
他再次體味到錆兔的溫柔,這一份溫柔和柳的溫柔是不一樣的,恰到好處,可靠且堅定,不過分溫暖也不過分溺愛。
幸村第一次用這麼多詞彙來形容一個人,也慶幸能遇到這樣的人。
怎麼說呢,幸村覺得,無論是誰,能遇到錆兔都是幸運的。
“阿嚏!”正再次被要求重寫英文作文的富岡義勇打了個噴嚏。
他看了看時間,又看了一眼抄單詞抄的抓耳撓腮甚至暴躁地紅著眼睛的切原,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如果毛利在這裡,絕對能翻譯出大寫的兩個字:委屈。
英語老師最後還是放過了兩個可憐小孩——畢竟他也是要下班的。
結果他話剛出口,兩人就跑沒影了。
他搖了搖頭:“現在的孩子啊……真是……”
此時此刻,飛奔向網球場的兩人並不知道也沒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以切原最快的速度趕往網球場。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切原嘴裡念叨著,表情慘兮兮的。
他已經能夠想像待會的加訓會多麼恐怖了。
開學第一天就遲到,副部長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而且還是連帶義勇一起,他只會被懲罰的更慘!
雖然每次的鐵拳制裁只是說說,但是加訓可是實實在在地落在身上的啊!
富岡義勇面無表情,雖然他已經習慣來加訓,但是不代表他就喜歡加訓啊。
現在作為小孩子的富岡義勇也有著隱性叛逆的屬性。
一匆忙起來就會顯得手忙腳亂,切原跌跌撞撞地朝著網球場跑去,一路上撞上了不少人,錆兔就是其中之一,還是在網球場逛的人。
“……”富岡義勇看著被撞倒在地捂著下巴的錆兔,莫名想到之前自己夢到的某個小孩——頭鐵。
現在看來,論頭鐵,切原也不遑多讓。
這次沒輪到切原道歉,一道聲音就在網球場內炸起,驚的切原立刻跳了起來:“切原赤也!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目不轉睛看著錆兔,沉默,或者說是根本沒聽見。
“是!”切原赤也戰戰兢兢地抬起頭,表情立刻從慌張煩躁過度到了驚恐,“副、副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