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義勇恍然大悟,對哦,還可以這麼做。
富岡義勇毫不猶豫地改變了自己的視角,世界頃刻間在他眼前改變了,所有的一切都變成透明色,所有的一切也都無所遁形……
只是,在實現觸及到幸村之時,他猛然地捏緊了手,五指收攏握成拳頭,那雙平靜的深藍色瞳孔猛地一縮,劇烈地抖了抖。
怎麼會……
部長……
富岡義勇只感覺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從未間斷的呼吸法幾乎下一秒都要斷開。
他嘴唇抿著,仿佛看到了一個笑的溫柔至極的青年。
那是一個上半張臉被詛咒腐蝕的醜陋不堪,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詛咒的折磨,但是只要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就算是風柱不死川都會平靜下來。
最後他選擇犧牲了自己。
可就算他不犧牲自己,他也會死,時間長短罷了,那個身體早已經被折磨的千瘡百孔了。
當然,幸村不會死,至少不會像那個人一樣,富岡義勇清晰地知道一點。
但即便如此,他也無法控制自己將那人代入幸村。
他不由分說地拉著幸村就往外走,態度強硬:“去治病。”
幸村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他能感覺到,富岡義勇突然改變的氣場,那種翻湧的低沉情緒讓他沒辦法拒絕——那是鬼殺隊水柱的情緒。
就像……
[悲傷地想要哭出來,但是卻又沒有眼淚,痛苦又悲哀地無能嘶吼。]
切原看著小夥伴突然變化的狀態,天然直覺系的小孩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義勇,等等我!”
“網球就是我自己。”
能說出這樣的話的幸村,身上的光芒是連神明都沒辦法比擬的。
富岡義勇從來都不覺得,這樣的人身上的光芒也會有消失的那一瞬間。
幸村的檢查結果想瞞也瞞不了,因為富岡義勇知道,他“看”的見,根本就不可能是一點小問題。
富岡義勇看著他:“騙人。”
“既然沒事,那我們看一下檢查單子也沒什麼。”柳睜開了眼睛,目光微冷。
他並不傻,看得出幸村偽裝平靜的外表下難以掩飾的情緒。
真田皺著眉頭:“幸村!”
幸村沒有辦法,只能妥協。
“格林-巴利綜合徵,急性神經根炎……”報告單的丸井手都在抖,整個人傻在了原地。
柳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幸村,表情罕見的嚴肅:“你想要隱瞞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