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家副部長看過來的眼神和通神的殺氣,切原抖了抖,成功地再次結巴了。
“慢點說,不著急。”柳看了真田一眼,一側身護住了小孩。
“放心,有我和蓮二在,弦一郎他不會亂來的。”相處久了,錆兔也逐漸和柳、幸村二人一樣,稱呼別人都為後面的名而不是姓氏了。
有了兩位可靠的前輩的保證,切原很快地做出了判斷,也就大膽地出聲了:“毛利前輩他把義勇拐跑了!”
柳:“……”
錆兔:“……”
“你說什麼?誰?什麼拐跑了?”錆兔懵了,他對這位“毛利前輩”其實並不算熟悉的,但是就目前為止,映像還算是不錯的。
“錆兔前輩,是毛利前輩拐跑了義勇!”切原重複了一遍。
他說完,偷偷看了一眼處於“無能狂怒”中的真田,自以為小聲地補充了一句:“所以副部長才會這麼生氣啊。”
柳和錆兔對視一眼:豈止是生氣啊,這座活火山分明是又爆發了啊。
在網球部,毛利是最了解富岡義勇的人,沒有之一。
天台。
“小義勇,你今天不對勁哦。”毛利的牙齒咬著瓶口,雙手撐在欄杆上,“是有心事吧,因為小幸村。”
富岡義勇保持沉默,眼中流露出疑惑:[毛利前輩怎麼會知道?]
毛利喝了口飲料,將飲料放在一邊,動作還是懶洋洋沒什麼力氣的感覺,那雙眼睛卻清醒而銳利:“小幸村今天早上打電話給我。”
“所以,看到生病的部長,我覺得你想到了你以前見過的某個人吧?”
說到這裡,毛利緊緊盯著富岡義勇,沒有再開口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良久,富岡義勇點頭:“是。”毛利猜對了。
毛利心下鬆了口氣,他怕就怕富岡義勇不願意說,現在他既然能承認這一點,那也就代表接下來要問的事情對方也不會一個字不說了:
“能和我說說這件事嗎?關於那個人。”
富岡義勇點了點頭:“我在夢裡夢到了他……”
[夢?]毛利心裡瀰漫上一瞬的古怪。
這個很長的故事一直說到上課的鈴聲響起,這個故事都還沒有結束。
毛利並沒有出聲打斷他,只是在聽的時候時刻注意著富岡義勇身體和眼神細微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