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沉默許久,眼神複雜地道:“你剛才喝的那杯茶,是我的。”
末了,他又不充了一句,似遺憾又像是嘆息地抽著氣道:“最後一杯了。”因為不知名原因缺貨,這次來配送的人沒有帶新的茶葉過來。
這次換一口悶了最後對方一杯紅茶的黑部沉默了。
立海大進行完飯後運動,剛踏進寢室樓的二樓大門,一個迎面飛來的枕頭就讓他們一行人一個激靈,什麼困意都飛了。
只見枕頭在那人的臉上停了片刻,才“啪嘰”的一下落地,被砸中的人也露出來了真面孔——歪斜的黑色棒球帽,表情已經不能用黑如鍋底來形容了,雙眼中的怒火更是幾乎噴出來了——
“是、誰?!”
渾厚的聲音響徹整個寢室樓。
一樓。
一聲玻璃碎裂的脆響後,整個大廳安靜的落針可聞。
有著一頭張揚紅髮的鬼還保持著接水的動作,保持著“握”的手勢,手冢卻空空如也,只見他一臉茫然,腳邊卻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杯屍體,如同他平靜如老父親的心,一同碎成了渣渣。
一旁的種島笑著按下快門,這次他倒是沒忘記關揚聲器。
“這群小兔崽子還沒完沒了了是吧?!”鬼怒目圓睜,拳頭在身前捏的咔咔作響,磨了磨牙,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只覺得自己所有的耐心和好脾氣都叫這群國中生的小兔崽子給磨沒了。
“年輕人嘛,比較有活力是好事。”入江一副看淡一切的佛系表情,笑眯眯的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卻讓周圍幾個人默契地遠離了他一些。
“我上去看看。”鬼的眉毛抽了抽,“大晚上不睡覺,整天玩什麼枕頭,明天就叫他們訓練量翻倍!”
“不急不急……”入江慢悠悠地伸手攔住了鬼,他一眨眼睛,圓眼睛的貓和善可愛,卻奇異地給人一種焉兒壞的感覺,“說起來,平等院那個傢伙也要回來了。”
“是的呦。”種島刷著手機,目光盯著屏幕,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壽三郎說今天下午的時候給我發消息,具體時間我問了平等院,他說墨爾本那邊七點多的飛機。”
種島把手機舉了起來,亮著的屏幕上和他對話的人的火氣被撩起來了,語音消息一條接一條地彈出來,暱稱——“土匪頭頭”,暱稱後面還加了個帶眼鏡,眉毛和鬍子都茂密的看著就很大叔的小黃臉。
這個暱稱……認出那個霸氣中透著中二的單眼海盜頭像是平等院鳳凰的鬼心中一梗。
不愧是你種島修二。
又狗又貓。
不過……鬼回憶了一下平等院這三年來的變化,詭異地沉默了。
今年高三的傢伙和杏壽郎大哥的父親站在一塊都不知道誰才是真大叔了,但看外表,估計很多人都會搞錯他們的年齡。
鬼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還揚言要去找小屁孩們的事情了,成功被帶偏了話題。
對了,墨爾本到日本需要多久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