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富岡義勇嘗試將招數融合在一起,就要不斷地使用這些招數,好在在通透視角和呼吸法的加成下,被吸入肺部的氧氣得到了毫無浪費的利用,連續使用呼吸法所消耗的體力也在不斷地填補上,所以他在其他人眼中,也僅僅是額頭有曾薄薄的汗,那雙染著水汽的深藍色眼睛平靜卻又亮的嚇人。
好比陽光下的深海的海面,澄澈深藍,廣闊而包容,卻又折射著無比耀眼和美麗的溫暖的波光。
這讓和他對上他眼睛的種島都忍不住走神了一下,僅僅是一瞬間,結果就被富岡義勇逮到了空擋,丟了個球。
大曲撇了一眼愣住的種島:“這球你的。”是你的鍋。
種島眨了眨眼睛,他撇嘴,抱怨道:“是是是,小朋友要不要這麼凶,我只是遲疑了一點點就被你逮了,唔,這麼不留情面,還真是讓前輩傷心啊。”說著,他捏著兩根手指,證明自己真的是“一點點”。
大曲:“……”我懷疑,不,你肯定是在炫耀。
雙打不易,大曲嘆息。
進入狀態的富岡義勇不笑,只是用左手輕輕地撥弄了一下球拍的拍線,額發下垂,微微遮住他毫無波動的眼睛:“前輩,比賽要認真。”
“就是,沒接到球是前輩你自己的原因吧,可不能怪我們!”切原喘了口氣,哼了一聲說道,眉眼中擴散的又是喜悅,是和富岡義勇的平靜不一樣的生動朝氣。
他們兄弟二人的畫風真的有很大的不同,前者宛如靜止平淡的水墨古畫,後者宛如鮮艷生動的油畫,但是在同一個畫面上出現,卻又絲毫沒有讓人感受到維和,和諧到讓人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諧到毛利蠢蠢欲動著想把切原給摳下來。
然而他不能。
毛利看著看著,忽然轉過頭,表情和預期是罕見的嚴肅,語氣之中也是帶著十足的認真:“月光桑。”
少有被毛利這麼稱呼的越知頓了一下:“……怎麼了?”看見毛利的表情,他也不由得嚴肅起來。
“月光桑,你說,我……”說到這裡,毛利哽咽了一下,緊接著一個畫風突變,“是不是已經不是小義勇最好的搭檔了啊嗚嗚嗚?”
越知:“……”雖然但是,他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怎麼辦。
在不斷的嘗試中,事實證明富岡義勇選擇的方向正確的,他對自己的第十二型隱隱有了點想法。
可無論哪幾招融和,都是估計達不到他的預想,但是要將前面所有的招數融合,所需要的時間太長,根本不夠,所以,富岡義勇在一開始就沒打算將所有的呼吸法融合在一起,而是選擇了其中兩個:叄之型和玖之型。
“原來如此,叄之型流流舞動和玖之型水流飛沫的融合,表面上看是用前者的速度彌補了後者,但實際上,作為核心框架的是前者,後者只是將動作中的落地時間、落地面積化至最小限度這一點融入了其中。”煉獄杏壽郎依舊是那般神采奕奕地專注於場中的比賽,只是說到這裡,他的笑容似乎更大了幾分,“現在看來,這場比賽的輸贏真的不一定了。”
“這麼說,種島輸給國中生?”平等院聽到之後表情皺起眉頭,嘴上卻是不饒人的,“真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