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凌厲的刀光瞬間斬斷了鬼的手臂。
擋在小孩身前的身軀並不高大,有著少年特有的纖細,他沒有回頭,只是說:“你很礙事,可以儘快逃離這裡嗎?”
沒等名為小鐵的孩子反應,他已經飛快地起身打碎壺的同時斬殺了“金魚”。
等到他帶著小鐵來到小屋,沒等說上兩句話,驚覺敏銳至極的少年已經感受到了鬼的氣息,拿著那把到刀刃翻卷殘缺,磨損相當嚴重的鈍刀護在了兩人面前。
“嘻嘻嘻,我叫玉壺~”他的嘴和眼睛長在了錯誤的位置,耳朵和如同毛毛蟲一樣的軀體都由一雙雙手替代,就叫人……嗯,很掉san。
而他說著,身旁出現了另一隻壺,語氣激動地展示自己的“最新力作”。
時透:?好醜的壺。
“各位請看!”
五個刀匠的屍體被拼接堆積在一起,動作猙獰而殘酷,身上的血甚至還未乾涸,而插在他們身上的日輪刀,在月光下反著瑩瑩寒光,諷刺無比。
日輪刀,應該是守護別人的刀啊!
“喂,適可而止吧,你這混蛋。”就連感情淡漠的時透有點生氣了。
“千針萬刺&mdot;魚殺!”
富岡義勇捏緊了手,瞳孔放大,他聽說那場戰鬥時透身上傷口是因為上弦伍……
身形輕靈的少年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攻擊,未等他的心放下去,他就眼睜睜看著這個柱裡面最小的隊友,擋在兩個鍛刀人面前,用身軀接下了這一招!
針穿透了他的耳朵、臉頰、手臂、腿……
觀影室內這一瞬間無比的寂靜。
[一定很痛吧?無一郎。]有一郎站在最後面,在這無人的角落,臉色蒼白,藏在西裝三件套下的手捏緊了,指甲似乎都要穿透手掌的皮膚,透出血來。
“喵嗚~”不知何時來到他身旁的貓咪靈活地跳到椅背上,舔了舔爪子,那雙眼睛流露出淡淡的慈愛之光。
前世的有一郎的記憶只停留在11歲。
有一郎真的很愛自己的弟弟,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所以,他願意犧牲自己作為換取弟弟去到光明的那邊的籌碼。
雖然很辛苦,不僅要熬夜進行各種辛苦危險的工作,還要忍受有中年禿頂風險的蘿莉控上司(森先生:?),可每當他看到弟弟的那一瞬間,都知道這時值得的。
此時此刻的有一郎並不知道,這還不是他吃到的關於弟弟的最大的刀子,他只是在努力平復了心情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回到了中原中也旁邊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