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慘死了,雖然他們勝利了,但是一想到那些因此離去的人,也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就像夏季雨天的車窗玻璃,眼前模糊一片,即使擦了一遍又一遍,也會很快地被雨點和霧氣占據。
或許是錯覺,模糊間,他們似乎看見了失去生命的少年睜開了眼睛……
“誒……?”
水柱也愣了,他直接往後坐在了地上,直到他看到少年臉上因為無慘的血液而壞死的組織迅速消退,那雙睜開的眼睛也變成了屬於鬼的豎瞳。
小師弟原本已經失去了一邊手臂,卻違背常理地長了出來,猛然攻擊了他身邊的人——
來不及多想,水柱迅速撲了過去,抱著他躲開了炭治郎——或者說,鬼的攻擊。
水柱腦海中閃過無慘的話,之前他的攻擊里參雜了他的血液,而炭治郎被攻擊到了……如今,滿心的迷茫與痛苦讓他矛盾又自責,更多的,還有不解。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這何嘗不是在逼迫他,讓他親手殺死自己的師弟,也是最後的親近之人呢?
他的聲音沙啞,撕心裂肺,他聽見自己大聲地朝著隊友們喊道:“快閃開!”
“不要發呆!趕快後退!”
“所有還能動的人,快拿起武器集中起來!”
他似乎是冷靜的,但實際上,他感覺自己一定是瘋掉了。
這些後來發生的事情是甘露寺伊黑他們不知道的,他們有些吃驚,又忍不住有種難以抑制的悲傷和憤怒。
“怎麼會這樣?”他們也以為,殺掉無慘,一切就結束了的。
毛利心疼地捏了捏富岡義勇這張和熒幕中與他同名同姓的劍士十分相似的臉,忍不住罵了一句:“無恥老賊!”罵的是誰自然不用說。
無慘的這波偷家,看的毛利想衝進去把無慘的頭擰下來當網球打。
“不過義勇,那個你真的斷了手臂嗎?”毛利瞥了一眼熒幕,然後又很快地轉過頭看著自家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小朋友。
“那是勝利的代價吧,畢竟能活下來,已經是很好了。”少有地沒有說他的口頭禪,仁王抓著自己的小辮子捋,剛才看到富岡義勇斷臂時,他差點沒給自己小辮子給揪下來,可疼了。
同富岡義勇一起,立海大的大家點了點頭,雖然很不好,但事實上,他們更多的是慶幸,慶幸富岡義勇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