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都說了她跟愈史郎先生還沒有表白,媽媽也太著急了!珠世在腦海中憤憤不平地想道。
都直接快進到見家長的環節了!不過……愈史郎先生不會不喜歡她吧?想到這裡,她忽然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年少悸動,少年慕艾,便是如此青澀且甜蜜,明明喜歡著對方,卻又容易因為怕東怕西而錯過。
她不知道的是,她喜歡的那個人,何嘗不是喜歡著她呢,只不過,他的喜歡不是占有,而是守護。
他的歡喜藏在畫裡,或許連愈史郎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畫筆下的那道身影,多了幾分少女的靈動與活力。
後來,直到兩年後他們也沒有確定關係,直到無意間看到他畫室里滿屋子的“自己”時,才想起了一切。
愈史郎發現不對時已經遲了。
她一定誤會了!他在心中哀嚎著,咽了咽口水,試圖滋潤一下自己乾澀的說不出一個字來的喉嚨,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這種情況,的確大多數人都會以為愈史郎是變態。
“喵嗚~”很少叫的茶茶丸忽然叫了一聲,正處于震驚又難以形容的情緒中的珠世下意識地低頭看去。
茶茶丸將嘴裡的東西放在地上,一爪子將布掀了開來,露出裡面小心包裹著的真容——是一支髮簪。
不知為何,珠世覺得這髮簪眼熟極了,正如她第一眼看見茶茶丸和愈史郎時,她彎腰撿起髮簪,腦海里卻忽然多了許多的畫面……
簪子掉落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很小很悶,卻讓愈史郎忍不住心尖一顫。
完蛋了。他對自己說道。
“珠、珠世小姐……”
他沒能說完,風攜著淺淺的香氣襲來,將他整個包裹住了。
“謝謝你,愈史郎。”珠世抱著他,頭埋在他的頸側,“一直以來都謝謝你。”謝謝你,為了我做了這麼多。
愈史郎瞳孔一縮,喉嚨乾澀:“珠世……大人?”
“對不起,最後甚至沒能跟你道別。”珠世說著,眼淚卻不斷掉落,將他白襯衫的肩膀沾濕。
“不,珠世大人您沒有錯!”愈史郎下意識地回答,多年前的習慣像是突然被喚醒了。
“我說錯了就錯了!”珠世抬頭擦掉眼淚,嗔怒道,手在他的腰間狠狠擰了一把。
痛——愈史郎忍著沒出聲,身體卻無法忍耐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