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祿沉默著,沒說話。
「怎麼?你不捨得?」姚錦玉臉色變了。
「怎麼會?」溫祿說,「既然杜氏讓你不痛快了,那便休了吧!我答應你便是。」
姚錦玉神色一松,露出笑意來:「這還差不多!」
……
溫祿跟姚錦玉說了一陣話,就去了前院。
尤管家在那邊等著他。
他屁股傷尚未痊癒,站立姿勢很奇怪。
溫祿皺眉問他:「不是讓你看著杜氏那邊,你跑回來做什麼?」
尤管家先給了他自己一巴掌,說:「都怪奴管教不嚴。」
「怎麼?讓她跑了?」溫祿語氣一變。
「不是不是。」尤管家急忙說,「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跑得了?是曹進和許三兒他們兩個,喝多了酒,就在看守的門外說起了皇后被抓的事情。就……被她聽到了!」
溫祿皺眉:「所以呢?」
尤管家:「她以死相挾,非要讓奴來請相爺,說想見您。」
溫祿:「不見!」
尤管家:「可是……她說您不去,她就一頭撞死!」
溫祿:「你到底是屁股被打壞了,還是腦子被打壞了?她見我,無非就是讓我救溫凰!你就不會跟她說,我正在想辦法,沒有空去見她?」
尤管家恍然大悟:「是是是!奴真是太蠢了!」
溫祿深呼吸:「好好安撫著她一下吧!別再拿她的事情來煩我!」
尤管家:「是!」
……
尤管家走了以後,溫祿一個人坐在屋裡,半天沒動彈。
姚錦玉逼他休了杜氏……
說實話,要說他心裡真把杜氏當陌生人,沒有絲毫漣漪,是不可能的。
畢竟,她照顧自己的父母多年。
還有……那一晚。
這麼多年了,那晚的有些細節他還記得。
例如,她身上自然清新的馨香。
她在他粗魯地對待時,呼了一聲痛,聲音特別好聽。
她的腰肢非常纖細,她很柔軟,剛開始他是有怨氣的,後來……卻也忘我了……
這輩子唯一一次忘我的床笫之歡。
只是,這番下來,終究是要對不住父母的囑託,把她休了。
姚錦玉不可能容下她們母女。
她容不下,他便容不下。
溫祿的眼神冷下來,冰冷絕情。
第二日,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