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凰:「怎麼這麼年輕呢?」
玄珀:「駐顏有術。其實已經很老了!」
溫凰:「多老?」
玄珀:「沒有人知道。可能幾百年,也可能幾千年?似乎不周神域一直有個老祖宗坐鎮。」
溫凰故意問:「人怎麼可能活那麼大年紀?他是神仙嗎?」
玄珀:「可能是吧。」
溫凰:「他認得您嗎?」
玄珀:「嗯。他還請我去他的住處喝過茶。正是因為如此,邵家伯父伯母一家,方才對你夫君刮目相看!」
邵凰:「哦?他為什麼請您去喝茶?」
玄珀:「因為他想看看綠珀。之前我說把綠綠珀借出去了,就是借給他。」
溫凰:「啊?!!」
兩人竊竊私語中,儀式結束了,那位老祖宗站起來,雙手平托,然後往下一壓,突然出現水聲。
溫凰抬頭一看,天上有雨滴降落,卻又不像是下雨,倒像是有人在高處往下潑水似的,落了廣場上跪著的人們一身。
但是這個水很奇怪,落在身上,先是一片清涼,多日的奔波,疲累全消。
然後又隱隱發熱,四肢百骸都特別舒服。
想來不只是她,其他人也有此感受,眾人對老祖宗的敬畏肉眼可見。
「你們心裡一定存了疑,為何今年的朝聖日不放在上元節,而是今日。」老祖宗開口說話,整個不周山都像開了奇異的音效,每個人,每個角落都能聽到,「那是因為……我的大限已至,壽數將盡!等不到上元節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有的臉色陰晴不定,有的則痛哭起來。
廣場之上,漸起呼聲。
「老祖宗!您不要走!」
「老祖宗!您一定會沒事的!」
老祖宗舉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看向哭得臉上油彩都花了的巫尹,說:「萬事萬物,恆有始終。無論是神仙還是凡人,終有這麼一日,無須傷懷。」
巫尹跪在地上,卻更加哭得難以自抑。
廣場中間有一個巨大的花壇,裡面只有野草,其他什麼也沒有,老祖宗說:「你們離花壇遠些。」
眾人不明所以,紛紛遠離花壇。
過了一會兒,花壇裡面出現動靜,竟有一株巨大的刺藤植物從土裡鑽出來,高達數丈,有百年老樹的樹幹那麼粗。
它能動,在花壇環了兩圈,中間又有東西出現,卻又是一根藤,帶出了一塊坑坑窪窪的石頭。
石頭圍住的刺藤就不動了,只留兩根枝頭直立著,一會兒轉向左邊,一會兒轉向右邊,就像兩個人在左右觀察情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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