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景不長,兩年後二人結伴回京,參加秋闈之後,楊風生雖中了舉,卻又不知為何突像變了個人一樣,不再參加剩下的殿試便罷,就連蕭煦也不願意理會了。
這時間一轉,就要是三年。
其間兩人不是沒有再見過面,但多為楊風生不耐煩,要不就是像方才那樣惡語相向而結束。
總之,兩人不常見面,可一見面便是不歡而散。
春天的夜晚,夜晚的風還帶著幾分寒意,再加之楊風生方才說的那些話,叫蕭煦現下若冷水泡了一遭,整個人都有些疲累難受。
為何?為何會成如今這樣。
蕭煦去尋了楊水起同蕭吟。
只見楊
水起老老實實待在蕭吟身邊,不吵不鬧。
「哥哥呢,出來了嗎?」見到蕭煦出來之後,楊水起忙忙迎了上去,但看他身後空無一人,她的臉上瞬時掛上了幾分失落。
她似也沒想到楊風生這回竟能這樣生氣,氣到了這樣的地步。
她本以為楊風生一定會出來的,可是現下,沒見到人,心裡頭不說的難受自也都是假的。
她訥訥道:「哥哥他還是在生氣嗎。」
蕭煦沒有正面回答楊水起的話,只是道:「現下暫還死不成,我們先送你歸家吧。」
蕭煦的話很冷,冷到就連神經大條的楊水起都覺察出來了些許不對勁。
平日裡頭最是和煦春風的人,不過是同楊風生見了一面罷了,怎麼就成了如今這樣呢?
但楊水起也識趣的不曾再去問,只道:「不麻煩蕭哥哥了,我自己回去也使得的,蕭哥哥,二哥哥,我便先自己回去了,隔日再見。」
楊水起怕蕭煦堅持,說完這話就離開了此處,不再此地多留。
那邊蕭煦見楊水起如此,也不強求,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才對蕭吟說道:「我們也歸家吧。」
蕭吟看出來了蕭煦的不對勁,有些擔心道:「兄長,他同你說了些什麼。」
見完了楊風生後就成了這副樣子,蕭煦情緒一向穩定,能成現下這樣,楊風生究竟是說了些什麼。
蕭煦規避話題,終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許外露失控,他強撐起了個笑,拍了拍蕭吟的肩膀,道:「無甚,走吧。」
蕭吟看著蕭煦的背影,心中猜測萬千,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
二人回到了蕭家之時,幾近亥時。
蕭煦因心裡頭不爽利,徑直回了房,可蕭吟卻被蕭夫人喊去了德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