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蕭吟都這樣說,楊水起也不執意再問,最後也只是悶悶道:「蕭二哥哥不是不喜糕點,是不喜我吧。」
「你嘀咕些什麼呢?」蕭吟瞥她一眼,又道:「我若餓了,自己也會叫人給我端來吃的,犯不著你去弄東弄西。」
蕭吟不明白這楊水起哪裡來的精氣神,每日溫習功課不說,還得挪出力氣做糕點來,她的手藝固然不錯,可實在是沒必要……若是直接說叫她別做,她定然不聽,只能說自己不喜,好叫她徹底死了這條心。
楊水起似聽明白了蕭吟的話,她馬上道:「所以,蕭二哥哥是怕我累著了嗎?!」
蕭吟叫她這話一噎,無語了半天,連翻書的手都停在了原地。
「你又是從哪裡得知?」
「蕭二哥哥明明喜歡,卻非要說不喜歡,難道不是怕我累著了嗎。」
蕭吟嘴巴素來利索,不論什麼事情都能迅速有所反應,可偏偏在楊水起面前,嘴
巴都變得笨了幾分。
她總是要說這樣直白的話,從前倒是不曾見得,如今叫她尋到了機會,便得寸進尺到如此境地。
蕭吟輕咳一聲,道:「看書,莫要再說虎狼之詞了。」
楊水起見他這樣,也不再繼續說下去,只是長長地「哦」了一聲,道:「我曉得了,但我還是要帶,明日要帶,往後每一日都要帶。」
蕭吟見她如此,只後悔自己一開始自己非要起那個頭,去同她掰扯這些,這楊水起,油鹽不進,他不欲多說,越說她越來勁,到了最後只丟了三字,「隨你便。」
今日結束之後,蕭吟出了水榭,卻被蕭夫人喚了過去。
冷白的月光照射在堂前,蕭夫人面色冷沉,坐在主位之上。
「蕭吟。」
蕭吟已經猜到蕭夫人喚他來是何事,聽她如此語氣不善喚他,也依舊恭恭敬敬躬手行禮。
「母親可有何教誨。」
見他如此作態,蕭夫人更是火大,她冷哼一聲,道:「有何教誨,如今我的教誨你還會去聽嗎。我問你,你整日同那個楊水起廝混在一起做些什麼,她若是真過不去測驗,你應該歡天喜地去鼓掌知道嗎!還在那頭閒得慌幫她?我問你,你心中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蕭吟依舊沒甚情緒,立在那處,月光灑在他的腳邊,一片瑩白。
「兒子沒想什麼,只是想,人不能出爾反爾罷了。若非母親與父親非要這樣,兒子自也不會有機會同她私下接觸。」
好好好!現如今蕭夫人是看明白了,原來還是因為這件事情在和他們慪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