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只能是按楊水起說的來了,不這樣,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兩人走後,楊水起馬上就讓人套了馬,她去問了下人,知曉了楊風生的去處之後,便出了門。
馬車停在了戶部侍郎宋家門前。
楊水起從下人口中得知,楊風生今日來了宋家。
在宋家下人進去通傳之時,楊風生正在和戶部侍郎宋河坐在一處。
楊風生接過宋河推來的茶盞,卻只將其放在手上把玩,長指摩梭著上好的白玉盞,終於,他在一片沉寂之中開了口。
「子陵實在不能明白,宋侍郎趁著家父病重之時,自顧自地就提出了修官道,還攛掇著手下的人一起上書,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北疆那邊,皇太子的人好不容易消停了下來,偏生宋河這邊又不老實。
恐怕真叫他以為楊家就只剩下了楊奕,沒了楊奕,便誰都能來弄出些動靜。
楊風生擱置了手上的杯盞,杯盞落在茶盞之中,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楊風生的透露出來了一絲危險的眸光,掃向了對面之人。
他似笑非笑,說道:「莫非是侍郎認為,我父親病了,便是死了嗎。」
看楊風生如此笑著,宋河心中浮現了一絲不安,但還是在心中安慰自己,這不過是個連秋闈都不曾經參加的毛頭,有什麼可怕的。
宋河乾笑了兩聲,只道:「公子這話便嚴重了些,修官道一事,對我們可是百利而無一害啊,工部裡面可也是有我們的人啊,難道閣揆不曾同公子說過嗎?」
宋河此話有著暗譏楊風生不懂之事的嫌疑,但他面上擺著一副誠懇模樣,似乎只是在提醒楊風生,工部有他們的人,他們可以從這次修官道裡面貪錢。
卻不想,楊風生冷笑一聲,道:「得了千錢想萬錢,宋侍郎好大的野心。北疆那邊在打仗,國庫多年虧空,已經再難撥錢,又從哪裡撥錢再修官道?只知張嘴要錢,口袋摸空了也不見得能掏出錢來。皇上遲遲不見表態,你難道還不能明白嗎?現下,危亡之際,如何還允你去。」
宋河同楊奕差不多的年歲,案例來說,楊風生該視他為尊長,而如今卻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了。
偏生這人是他上司家裡頭的公子。
宋河的臉色變得尤其難看,他道:「公子不曾科考,沒入衙門不清楚,府衙裡頭一年到頭上上下下要用到多要錢,手底下一家子人也都張著嘴巴看著你,若光靠著我們身上那點子俸祿,連自己家裡頭的孩子娘子都餵不飽,還指望在官場走動不成?這麼些年來,我們和首輔都是這樣過來的,總不能說現下首輔病了,便先叫底下的人餓了肚子吧?我餓是不打緊,他們若餓起來,那可有得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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