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蕭吟蕭煦兄弟二人相信他們的話,但真叫事情鬧大了傳了出去的話,眾人也只知道陳錦梨是在和楊水起吵架之後才出了事情。
這陳錦梨十幾年不曾出過事,怎這回就好巧不巧在這個節骨眼出了事情?又加之兩人之前鬧出來落水的事情,想想也該知道楊水起和楊家人要被如何編排非議了。
聽到這話,楊水起隨意道:「愛信不信,不信又同我何干。算我頭上就算我頭上,我背得黑鍋也不算少,多這麼一口不嫌多。我又不欠他們的,難不成讓我去找陳錦梨,找回來把人安然無恙送到他們的跟前,自證清白不成嗎。」
她本來就聲名狼藉,不清不白,犯不著自己給自己尋麻煩事。
楊風生聽她這樣說,也知道她是真不會再為蕭吟犯軸了,他難道有了幾分好氣,道:「行,能如此想,是最好。沒心肝的人,才能活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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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煦蕭吟很快就收到了從楊家傳來的消息。
蕭煦問蕭吟,「楊家那邊說沒人,你如何看。」
楊水起傳來的消息是說,楊風生沒有綁人,這事和他們沒有關係。
蕭吟在家中等消息的時候,已經讓手底下的人去尋人了,從今日被綁走的地方去尋蛛絲馬跡。
今日下雨,他來回奔波,錦服上難免凌亂了些許,額前散著幾絲碎發。
蕭吟如今這副模樣,不同於平時那副纖塵不染的模樣,好歹是沾染了幾分少年氣。
他道:「既他們說沒有,那應當是沒有。她……應當不至於撒這種謊。」
想起了今日楊水起的態度,蕭吟攏緊了手指。
別的不說,但光是這些時日的相處,他也能看出楊水起的為人。
這樣的事情,且不說她不會做,即便是做了,也不當不認。
只是,從前分明他最希望,那個吵吵鬧鬧的人能消停一點,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人能夠走開遠一點,現下都如他所願,可為何心中反倒是有一種空落落的感受。
不,現在不是該想這些的時候。
蕭吟道:「可是這事拖不得,她在學堂的位子缺了,一樣是要叫人起了疑心,而且時間越拖越危急……」
蕭煦神色凝重,女子失蹤一夜,若叫傳出去了,陳錦梨往後還要不要見人了,只怕是要叫人戳死脊梁骨了。
他道:「且不先說是落到哪個賊人手中,錦梨面子薄,若今夜尋不回來她,叫這事情泄露了出去,只怕她得上吊。」
時間緊急,現在天色又晚。最主要是,他們一點頭緒都沒有,畢竟除了楊水起外,她又和誰起了爭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