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宴席,後又鬧出來了這麼多的事情,現下天也已經沉了下來,血紅的夕陽染紅了半片天際,蕭家頃刻之間亂成了一團。
蕭正同蕭煦聽到了風聲之後也馬上出來查看,他們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蕭夫人一回了家便著急忙慌喚了府醫。
蕭吟已經抱著楊水起進了屋子,而醫師現下也已經在裡頭看病了,蕭夫人則和陳錦梨焦急地站在門外等待。
蕭正來後,緊蹙著眉問道:「不是去國公府了嗎,是出了什麼事情?誰生了病,竟這般大張旗鼓。」
不見蕭吟的身影,莫不是蕭吟不成?
不該啊,若是蕭吟,她們二人現下又杵在外邊做什麼,何不進去看看?
蕭夫人看向了裡屋,神色一言難盡,她道:「是楊家的那個。」
蕭煦馬上道:「小水?」
蕭夫人又嘆了口氣,道:「嗐,真叫倒霉的,名字裡頭帶個水字,就和水脫不開干係,今個兒差點就叫那水給淹死了。」
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否則就蕭夫人從前對楊水起的態度,現下提起她來當也不會是這副神情。
什麼叫差點叫水給淹死了?蕭煦快叫急死了,他追問道:「母親,你說清楚些,今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夫人也不大清楚前因後果,不知道楊水起究竟是怎麼掉進了水裡。她只是後來趕過去的時候,才知道她被人按死在水裡頭的事情,具體的前因後果,還是要問陳錦梨,她一直在旁邊,知道的清楚一些。
蕭夫人讓陳錦梨來說,陳錦梨便將前因後果說了一番。
除了昭陽的事情,她還將楊水起和李春華吵架的事情也說了,她說,「李春華和楊水起吵完架,前後腳的距離,楊水起還沒有走出去幾步,就掉下去了。」
陳錦梨此話,直指李春華。
蕭煦沉吟片刻,「表妹的意思是,你覺得是李春華推的她。」
陳錦梨沒有正面應下,只是低著頭喃喃道:「她就是個瘋子。」
饒是陳錦梨再怎麼想出來作踐人,陷害人的法子,也只是自己掉入水中誣陷,裝委屈霸凌,雖說都是欺負,但李春華便是裝也不會裝,若不開心了,直接就推人。
這不是瘋子是什麼。
蕭煦自然是聽到了陳錦梨的嘀咕聲,面色也難看了些許。
李春華……
蕭正面色沉沉,冷著嗓子道:「都是些什麼人?這天底下還有沒有些正常人了。」
一個兩個的,正經事一點沒有,光想著如何害人去了。
但對楊水起,現下他也實在說不出什麼苛責的話來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雖然蕭正刻板死守,但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心中又怎麼可能沒有觸動。
蕭正臉上難得沒那麼嚴肅,他嘆了口氣道:「這事,昭陽實在有些過分了,終歸還是個小女子,如何經得如此折騰,豈不是直奔著她的性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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