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楊風生和蕭家走得極近,而朱澄那邊同宋河越來越近之後,也徹底和蕭家撕破了臉皮。
蕭正知道朱澄的行徑之後,也生了很大的氣,一開始只是氣他同小人交好,但是後來,見朱澄待蕭家態度如此冷淡,很快也就想明白了其中齟
齬。
只怕這朱澄,擇小人,而棄清臣。
原這口口聲聲心有大義的皇太子殿下,亦不過如此。
既朱澄選擇了宋河,蕭正亦是有自己的氣節,也不會再眼巴巴貼上去。
他氣得連著幾天都沒吃下去飯,氣得人都消瘦了些許。
因著這事,他也疲於再去琢磨蕭煦兄弟二人的舉動,和楊家走得近便近些吧,只要他們暫不鬧出什麼大事,他也都懶得再管。
京城下,這兩三月,大家也難得相安無事。
只風平浪靜之下還藏著詭譎雲涌,殺機四起眾人皆心懷鬼胎。
日子不知是何時入了冬,天氣越發寒冷,冷風越發凌冽,一轉眼,就悄無聲息到了寒冬時節,萬里荒寒,夕陽也被染了幾分漠色。
臨近年關,北疆的戰事也快要收尾,自從楊奕帶著朝廷的軍需來了北疆之後,過五關斬六將,在後方部署派將,這處形勢一片大好。
戰線也不能再拖下去了,楊奕打算趁著過年之前早些結束這裡,若不出意外,北疆的將士百姓還能過個好年。
短短几個月,這裡打不贏的戰,嬴不下來的局面,在有了他之後,一切好像都好起來了。
如果不是他,這裡或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北疆邊鎮現下也有不少的百姓都給楊奕送東西來,左右不過是些自家做的東西還有北地的特產。
北疆屬苦寒之地,寒冬時節,比京城那處還要冷上幾分,楊奕已經里三層外三層裹起了衣服。
整個人顯得更加圓潤。
他現下正坐在案前,琢磨著接下來的戰事。
燈火如晦,楊奕神色專注。
越是這樣的關頭,越不能放鬆,到了收尾之時,一朝不慎,滿盤皆輸。
楊奕不是將軍,他不會打仗,但他是天下的首輔,是景暉帝六年橫空出世的狀元郎。
所以,這個世上,就沒有他不會的事。
打仗亦像是在下棋,皆是博弈。
楊奕是一個出色的執棋者,在人才輩出的京城中,官場上,斗得過他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而對付蒙古小兒,更不過時間問題。
快要過年了,也不知京城那邊如何。
他不知道楊水起還在不在生氣,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他給她留下的信。
但他想,按照她的那個性子,多半是不會看那封信。
也罷,看了也是徒惹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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