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面色極其難看。
蕭正藉機發難,「掌印,我日日為聖上操勞,從不敢有所怨言,可不曾想到頭來卻還要被疑心私藏罪臣的,有這樣的事情,怎會有這樣的事情!今日我便將話放在此處,我蕭正受此侮辱,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等著吧,等著他寫摺子,他寫奏狀,不給景暉帝看,給天下萬姓看。
天色已晚,陳朝離開蕭府的時候面色極其難看,而後又徑直去了杜家。
他私心以為,既蕭家尋不到人,那杜家定也沒有。
在蕭家搜了一趟,被蕭正如此批鬥,屆時去杜家,也少不得要挨一頓。
可若不尋,景暉帝又不會放心的。
到了杜家之後,陳朝沒法,嘆了口氣,就讓人去敲了門。
聽聞了陳朝來意,杜呈和杜衡出了門迎了人。
錦衣衛的人此刻正舉著火把,將大門圍了個嚴實。
杜呈看著陳朝寒聲道:「什麼意思?掌印是要帶人圍剿國公府?」
不出所料,張嘴便是質問。
陳朝只得耐著性子又去將方才在蕭家的話重複一遍。
說來說去不過是為皇帝辦事,他們二人還是莫要反抗才好。
杜衡聽到他是來抓楊水起的,眉心忍不住跳動,他道:「你來國公府,來抓楊水起,你想什麼呢?」
就算是楊水起真的在國公府,陳朝是憑什麼以為,他會讓他將她帶走?
就憑藉那一塊可笑的令牌?
陳朝抓了一日的人,這副年老的身子也早就已經吃不消了,他不想再同這二人起無謂的爭執,直接抬手,示意身後的錦衣衛動作。
錦衣衛得令,就想要往裡頭走去。
可剛走到了大門前,就被杜衡擋住,他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不肯讓開。
錦衣衛往左,杜衡便也往左,錦衣衛往右,杜衡便也往右擋去。
他們始終進不了國公府的大門。
錦衣衛的人有些為難,回過頭去不知所措地看向了陳朝。
陳朝面色也尤其難看,沒有想到這個杜衡竟比蕭家的那些人還要難弄一些。
他道:「只管去查!」
錦衣衛的人聞此,越過杜衡就要進門,可還不曾走出幾步,其中一人就被杜衡抓了肩膀,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杜衡瞳眸微眯,唇角勾起了一抹堪稱殘忍的笑。
「你算什麼東西,爺的話也不聽?跟你說了裡面沒有人,你非要硬闖。怎麼,當我們國公府和那蕭家的人一樣,都是紙糊得脾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