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就這麼兩個兒子,他們的一點變化,她都能輕易察覺。
也不知是從哪日起,蕭吟的衣服也不單只是簡單白色,也不知道是從哪日起,腰間懸上了美玉。
從前他從不在意這些的。
蕭夫人最後還是想不起來,蕭吟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變化。
她道:「記不起了,你下次見他,你自己問問他。我們再等等他,他一定來的。」
那是他日日夜夜都在想的人,他不會不來送別的。
雖說只是送她回家,況說兩家都還在京城之中,怎從來也沒想到這分別的場景竟也會這樣難捨難分。
感傷的情緒終究蔓延了些許,卻在此時,那個穿著白衣的少年終於出現。
光華內斂,他的臉龐輪廓分明,一雙眼眸乾淨明亮。
幾人都向他看去,卻沒想到他的身後,江北的身上竟還背著個行囊。
「你這是要去哪?」他們問他。
面對眾人的疑問,蕭吟面不改色道:「我也去楊家小住一段時日。」
他發現自己,有點離不開楊水起了,他們的家有點遠,若想要見面,有點困難。
他想,何不乾脆直接搬去楊家住呢。
她不會不讓他去吧。
蕭吟道:「現下重新開設新科,我之前昏迷數日,有許多東西不大懂了,想要去請教子陵兄還有楊伯父。」
請教?
眾人都心知肚明蕭吟心裡頭打的是什麼算盤,不過也沒人阻攔他。
楊風生笑了笑,打趣道:「你知道我多年不碰書,想來幫我便直說就是了,你請教我?我何德何能。」
他是厲害,但也終歸多年不讀書,可不敢去教蕭吟這個後起之秀。
蕭夫人也明白了蕭吟的意圖,她將蕭吟扯到一邊,對他小聲道:「你這回可爭氣些,自己去拿婚書回來啊!」
蕭吟笑了笑,道:「好。」
他一定爭氣。
畢竟最受不了離別的人,是他。
蕭吟走到了楊水起的身邊,他見她在發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我們回家吧。」
難不成說,他沒有同她商量,就去了她家,是太唐突了嗎……
就在蕭吟踟躕之際,聽到楊水起訥訥道:「蕭吟,你是想當贅婿嗎……」
怎麼還追到了家裡頭去了。
她說他怎麼一直不露面,原是打量了和他們一起走啊。
蕭吟聽到了楊水起的話,愣了片刻。
反應過來了之後,笑著道:「贅婿?也不是不行
。」
見他還要貧嘴,楊水起掐了把他手上的肉,便轉身上了馬車,蕭吟馬上也跟了過去。
一行人上了馬車,蕭吟同楊水起坐在一輛馬車上頭一起回了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