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娘,從揚州監獄中毀容斷筋塑骨,為李歸玉而生,為李歸玉而來。
她不敢多想,逼著自己冷靜,垂眸站在謝恆面前。
謝恆靜默看著她,似想說些什麼,然而過了許久,終於只是輕嘆一聲,轉身道:“走吧。”
洛婉清跟著謝恆提步離開,走遠前,她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江少言。
謝恆察覺她回頭,垂眸催促:“走快些。”
洛婉清聞聲收神,趕忙跟上謝恆,跟著他快步走出監獄。
一行人帶著王虎回到謝恆府邸,管家帶著王虎先去洗漱,等洗漱完畢後,謝恆便讓張逸然單獨去和王虎說話,所有人等在門口。
聊了一會兒,張逸然便開了門,笑了笑道:“好了,王叔願意說。”
聽到這話,洛婉清立刻帶人進去,抬眸便見王虎坐在桌前,看上去有些疲憊。
他身上都是傷,明顯是遭遇過酷刑,見所有人進來,王虎馬上起身,恭敬道:“各位大人。”
“坐下說話。”謝恆抬手,每個人尋了個各自位置。
謝恆坐在高處最邊上,星靈準備了筆墨坐在一旁記錄,張逸然和崔衡各坐一邊,留洛婉清和王虎坐在圓桌上,兩人面對面,洛婉清想了想,給王虎倒了茶,溫和道:“王叔,您從六年前,出事那場鏢說起吧。”
聽到這話,王虎想了想,隨後道:“六年前,頭兒的大女兒生病,頭兒手裡缺錢,便重操舊業,因為想要錢,我們什麼單子都接。那次是幫一位富商運了些貨,從揚州運到西北。結果我們到西北的時候,前線就打起來了,我們不想多呆,貨送了就打算走,但當天晚上,幾個黑衣人到了客棧,找到了頭兒,說要給我們一個單子送回揚州。一開始我們都不想接,覺得不太對勁,可頭兒和他們單獨說了一會兒後,回來就同我們說,這個單子他接了,但很危險,讓我們願意走的就走。”
“所以當時,其實他知道自己要送什麼?”
洛婉清想明白,隨後道:“那是個什麼樣的盒子?”
“我沒見過,一直用黑布包著。”王虎回憶著,“但我抱過一次,感覺是鐵質,兩個手掌大的盒子,非常沉,平時頭兒都把他抱在懷裡睡覺,誰都碰不了。當時頭兒讓我們走,但大家都是過命的兄弟,沒人願意離開。所以我們就一直送回來,本來一路都很好,結果就是到了揚州郊外,突然就出現了很多殺手。”
王虎說著,哪怕時隔六年,還是紅了眼眶。
“這些殺手武藝很高,當時我被捅了一刀,捅在胸口,但剛好,我心臟位置生得比尋常人更靠左,那一刀沒殺死我。等我醒過來時,周邊都是兄弟屍體,我爬著想跑,結果就剛好看到一個人,從樹幹中間取出了那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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