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清聞聲,忙起身來,應了一聲以後,便開始穿戴衣服。
朱雀聽著洛婉清的聲音,倒也沒有著急,站在門口道:“柳司使不急,我是來傳公子話的,邀您稍後飯廳一起用飯。”
洛婉清得話,有些詫異,她沒想到謝恆會這么正大光明叫她一起吃飯。
可聽朱雀聲音沒有異樣,她又覺自己或許大驚小怪。
應了一聲“多謝”之後,朱雀便先行離開,洛婉清稍作梳洗,便匆匆趕了過去。
到了飯廳,洛婉清便見白離朱雀等人一起出來,看見她過來,兩人笑著打了聲招呼,便自行離開。
洛婉清有些疑惑走到飯廳,便見飯廳里只剩下謝恆和魏千秋,還有若干侍從。
飯廳是單人小桌,謝恆坐在高處,他桌面上飯菜幾乎未動,其他小桌上都只剩下一些殘羹剩飯,正由侍從收拾。
魏千秋明顯已經用過,見洛婉清進來,笑著同她頷首招呼:“柳司使。”
“公子,魏大夫。”
洛婉清朝著兩人行禮,謝恆點點頭,招呼了洛婉清坐在左手下方小桌,輕聲道:“今日玄山白離等人回東都,便一起用個便飯。”
謝恆解釋開口,洛婉清便知為什麼朱雀來叫她吃飯沒有異樣,大家一起吃,倒也沒什麼。
只是她來得晚,便變成了她和謝恆一起用飯。
洛婉清恭敬行禮謝過,謝恆點點頭,便同她一起吃飯。
他似乎是刻意等著她,她一來,他桌面上的飯菜便迅速少了下去。
洛婉清偷偷瞟他用飯,他吃飯沒什麼聲音,兩人安靜吃完之後,謝恆叫侍從上來收拾桌面。侍從換上茶水退下,房間裡就只剩下他們兩人和魏千秋。
謝恆用溫熱的濕帕慢條斯理擦著手,同魏千秋道:“你去給她看看筋脈,她似乎用過藥刻意壓制過筋脈生長。”
魏千秋得話,面露詫異之色,倒也沒有多言,起身來到洛婉清身側。
洛婉清知趣將手放到桌面,讓魏千秋診治,心中卻是明白,謝恆是將昨晚她爹信中的話放在心上。
魏千秋握著她的脈搏診了許久,緩聲道:“到的確是有用過藥的跡象,按理柳司使的筋脈,應當更為柔軟廣闊才是。只不過現下應當已經停藥一段時間,所以藥物影響已經沒有那麼大了。”
“沒那麼大的意思是,還有影響?”謝恆抓住重點詢問。
魏千秋搖頭,只道:“看情況,停藥後柳司使的筋脈正在恢復,不過公子與其擔心這個,倒不如擔心一下,柳司使內力太過駁雜,怕是需要一些時間消化才是。”
洛婉清一聽,便明白魏千秋所指。
她的內力本身就源自於張九然,後來自己修習之後,又與謝恆共修陰陽日月經,前些時日又吸收了謝憫然的內力,如今身體中幾股內力混雜。若是尋常習武之人,怕是早已筋脈爆裂而亡。
“我明白了。”謝恆點點頭,隨後抬眼看向魏千秋道,“你先去休息吧。”
“是。”
魏千秋站起身來,行禮離開。洛婉清正要送行,就見魏千秋提起藥箱,轉頭叮囑謝恆:“公子,藥用完了找我拿,二位現在的情況,陰陽調和,多加修習,頗有好處。尤其是柳司使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