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放的。”謝恆說著,看她一眼,“怎麼,惜娘還不放心?”
“是不太放心。”
洛婉清點頭,謝恆要開口,就見洛婉清拿了瓶子起來,就對著紀青灑了一臉。
謝恆的話生生止住,面色稍霽,垂眸用棋子敲打著棋盤,等著洛婉清落座下來。
洛婉清坐下,從旁邊捻了白子,解釋道:“這樣就放心了。”
說著,洛婉清便落下棋子。
謝恆看著棋盤,慢條斯理落子道:“看來司使也是想同在下說上幾句的。”
“公子不是說有要事嗎?”洛婉清聽著他喚‘司使’,便知他心情好些。
她大概觀察出來,叫她惜娘的時候,要麼是用“謝恆”的身份不太高興,要麼是動情。
叫她“司使”,便是用著崔觀瀾的身份,大多是放低了姿態之意。
她垂下眼眸,遮住眼中悅色,輕聲道:“既然是要事,自然不能讓外人聽聞,張大人青綠都中了藥,紀青當也不能掉以輕心。”
“原來是這樣,”謝恆笑笑,抬眸看了洛婉清一眼,試探道,“我還以為張大人都中了藥,別人更不能放過。”
“倒也是這個道理。”
洛婉清點頭,謝恆卻沒接話,只在棋盤上“啪嗒”落下一子,困住洛婉清的棋子,頷首提子:“承讓。”
洛婉清笑著看了謝恆一眼,徑直詢問:“公子不高興?”
“取一顆棋,便是不高興嗎?”
謝恆抬眸看向洛婉清,笑意卻不見眼底:“惜娘將我看得太過小氣了。”
洛婉清見他繞著彎子,便乾脆點頭,從一旁拿了棋子,鬆了一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
謝恆動作微頓,似是想說什麼,就見洛婉清什麼都沒察覺一般,繼續解釋:“我還當我帶張大人來,公子不喜。看來公子寬宏大量,今日應當就是專程來等我們的。”
謝恆聽著洛婉清的話,便知洛婉清是反應過來了,敲著棋盤沒有出聲。
洛婉清見謝恆不應聲,便詢問起正事:“張大人帶著紀青貿然離開,揚州那邊就給紀青發了通緝令,想必是察覺了,那紀青家人那邊,公子可有安排?”
“此等小事,我怎會注意?”謝恆答得隨意,明顯不想說實話。
洛婉清想了想,隨後突然轉了話題:“公子今日穿著打扮與常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