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清直覺他話裡有話,謝恆看她眼神,便知她有些意識到了,卻也沒再多說,只笑了笑,站起身來,一甩衣袖往外:“走了。”
洛婉清坐在台階上沒動,摩挲著手中香囊。
這香囊是謝恆近來新制的香,比他自己掛的還濃烈幾分。
洛婉清低頭看著香囊,慢慢反應過來,今日李歸玉送東西的事情,謝恆怕是知道了。畢竟是在監察司,謝恆若是不知道才奇怪。
所以李歸玉送香囊,他便立刻又送一個。
這點心思洛婉清不由得覺得好笑,她低頭握著香囊,喚了一聲:“公子。”
謝恆停下腳步,轉頭看了過去,洛婉清抬頭看向他,似笑非笑道:“我是怕公子睡不好。”
“怎會?”謝恆頗為客氣道,“在惜娘身邊,才是我睡得最好的時候。”
“那公子先睡吧。”
洛婉清站起身來,提步進屋:“我從師父那兒拿了些文書,我看完就睡。”
謝恆得話,眉眼一挑,便轉身進屋。
等第二日睡醒,謝恆提前回了自己院子,從院中出去早朝。
洛婉清醒來便去找紀青,守了紀青一天,他一個字不說,甚至還試圖絕食,只是他一起這個念頭,洛婉清便直接連水都給他斷了。
等到下午,紀青熬不住,只能又放棄了絕食這個想法。
等晚上回屋去,洛婉清便見謝恆又在門口等他,謝恆匆匆掃她一眼,看見她衣服上掛著的藥囊,倒也沒有說話。
只是晚上洛婉清明顯覺得謝恆不似平日溫和,雖然不算過分,但終究異常,洛婉清不由得道:“怎麼了?”
“我贈司使的香囊,司使為何不帶呢?”
謝恆從背後壓著她,咬著她的耳朵:“是不喜歡嗎?”
洛婉清緊緊抓著身下床單,用僅剩的理智,艱難開口:“沒必要冒這個險讓李歸玉察覺。”
這話一出,洛婉清最後那點意識也有些渙散。
她隱約聽到謝恆輕笑出聲,似乎是說了句:“我倒巴不得呢。”
只是這話仿佛是她做夢,第二日醒來時,謝恆已經去上朝,她倒也沒地方再問,等下午朱雀來通知她晚上宮宴之事,她倒也忘了個差不多。
紀青沒有招供,宮宴對於洛婉清而言,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去給皇帝見一面,確認升職。
她也沒什麼好準備,只簡單沐浴之後,便掛上香囊,穿上監察司司使服,等著夜裡監察司派人來接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