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朔現在就是想要追求她的意思,這麼殷殷切切,而她對他並沒有那個意思,當然得要乾脆拒絕,不要給人家希望。
雖然話有點重,但快刀斬亂麻是沒有錯的。
“世子,我要帶妹妹回去了,你請自便。”
蕭玄安聲音有些冷,和齊朔說完,就帶著車隊繼續往前而去了。
齊朔看著溫皎皎車簾緊閉,定了定心神,握緊手中的韁繩,默不作聲的跟在一邊。
蕭玄安回頭看去,見那齊朔還跟在馬車旁,頓時不喜,但人家也沒做什麼,也不好直言趕他走,這條大道誰都走的,何況他還是陵陽候的兒子,是將來承襲爵位的世子。
“小姐,世子還跟在我們後面。”風信掀開車簾看了眼,只見齊朔不遠不近的跟在她們馬車後面,看樣子是要跟他們回到京城了。
“跟著就跟著吧,這條路又不是我們修的,只許我們走不許別人走。”
溫皎皎躺倒在墊子上,她現在感覺有些頭暈起來了。
玉竹看溫皎皎微微皺起眉頭,就知道她應該是暈馬車了,拿出坐馬車常備著的小盒子,這裡面有橘皮和薄荷葉等清涼刺鼻之物混合研磨的膏狀物,她取出一點給溫皎皎抹到耳後和太陽穴。
“小姐,剛剛齊世子說他那兩瓶藥對小姐的哮症和心症有用,不如叫家主去他府上登門問藥,聽聞那陵陽候性子直爽,應該不會吝贈藥。”
溫皎皎掀起眼眸斜了香堇一眼,“陵陽候不吝贈藥,難道我們就能隨便伸手拿?”
溫皎皎說罷,覺得這話不像是溫如月說出來的,又加了一句,“有些東西即便我們溫府沒有,那蕭家也沒有?皇后表姐那沒有?何需伸手問別人要。”
“是,小姐。”香堇縮了縮脖子有些悻悻。
溫皎皎搖了搖頭,這香堇真是個傻白甜,玉竹風信都明白的道理,就她不明白,不過這也是一心為她,換作她肯定不會罵香堇,但換作溫如月一定把她罵個狗血噴頭。
但現在溫皎皎實在有些難受,即便是這馬車安排的這麼舒適周到,她也依舊是暈車。
其實這馬車再怎麼舒適,在野外的路上行駛著總不會比她在現代的汽車更加舒適,但她在現代也暈車。
好不容易回到了溫府,溫皎皎還沒有下車就聽到她母親的聲音了。
“皎皎!我的皎皎!”
溫皎皎聽到這帶著哭腔的焦急聲音,仿佛回到了剛穿來時,耳邊響起蕭母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車夫剛給她擺好凳子,她還沒下去,蕭母就撲了過來,一把將她舉起抱了下去,抱著她使勁往懷裡塞。
溫皎皎:???我的好媽媽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溫皎皎心道蕭母不愧是將門虎女,世家之中沒人敢得罪她,這不僅僅是她潑辣跋扈,作為武將之家出來的姑娘,她從小跟著父兄學過武藝,別說那些嬌滴滴的千金貴婦們,就算是一般的男人有些都打不過她。
蕭玉容抱了一會溫皎皎,又不敢把她抱的太緊了,把她放在地上站好,仔仔細細的打量過她,捧著她的臉看了又看,而後抹著眼淚道:“我的皎皎瘦了,這幾天皎皎受苦了,可把娘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