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之後,溫府變的冷冷清清,往日進出的家丁侍女無數,但自從小年那兩日和離分家,和妾室搬離時還熱鬧了兩天,後面就立即冷寂了下來。
蕭夫人把溫廷山的妾室全都散盡也成了京城津津樂道之事,做了許多家有妾室的正妻們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蕭玉容這一和離,把家產算的清清楚楚,就連院子她花錢種的幾棵樹都挖走了,新鋪的磚石路也叫人撬走,就連門口因為過年給樑柱新刷的紅漆都給剝一半下來。
而溫府當初還是他們蕭家花錢置辦的宅子,府宅她也不想要,直接讓帳房先生按照現在的地產價格折算了一大筆銀錢,讓溫廷山給了她一半的宅子錢。
溫廷山是有苦說不出,蕭玉容差不多就是讓他掃地出門了,就連她前幾日心情好,叫人給他做的新年新衣都叫人全都拿走了。
來算財產的是府衙的帳房先生,他們兩個的和離又是聖上下的旨意,他根本不能說一個不字。
平日裡蕭玉容把持著溫府中饋,帳都算的清清楚楚,從他們夫妻倆共同出的錢就對半分,從她的私庫出的銀錢,就全都拿走。
溫廷山現在雖然是朝廷三品官員,但俸祿再多也比不上蕭玉容打理著田產鋪子進的錢多,還有蕭家時不時的幫扶給予。
而她這些錢除了溫府的日常花銷之外,都是進的她的私庫,全都是給溫皎皎當嫁妝存了起來。
溫廷山平日就知道和自己的妾室風花雪月吟詩作賦,他很少管溫府的大小事務,這些年蕭玉容把溫府打理的井井有條,他就更是不管了。
如今一和離分家,夫妻二人的財產一分割,他就只剩一個空蕩蕩的溫府殼子了。
就連他收藏的那些字畫古玩,都被蕭玉容搬走了大半,因為那是她出錢買的,她要分一半,沒把他給氣吐血。
溫府近百名家丁侍女,也全都跟著蕭玉容走的只剩幾個了。
這幾天溫廷山守著一個溫府空殼子,一直都沒有緩過神來,如今除了後悔就只剩後悔。
現在溫廷山都不敢出門,滿京城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溫家和離鬧的風風火火,對溫皎皎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她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
只是住在蕭府,她的朋友開始多了起來,齊瑤和齊朔幾乎日日都要來找她玩,就連項承也總是帶著狗來找她。
每次都是他的一群大小狗子跑到蕭府來,直接就竄進蕭府,聞著她的味就尋了過來,項承美曰其名來找狗。
蕭府住的這條街都是各世家高官,過了年,這條街也變的熱鬧起來,每家每戶都互相串門。
天太冷了,溫皎皎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溫妍惜一直和她住在一塊,兩姐妹天天窩在一起看書。
過去溫皎皎總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裡,雖然有玉竹她們陪著,但她們畢竟是主僕,玉竹她們再放鬆,也不會和她坐在一個榻上。
溫妍惜性格沉靜大方,喜歡讀書寫字,可以陪著溫皎皎在房間裡看上一整天的書,溫皎皎看累了她都不覺得累。
只是溫妍惜也多勸她多去外面玩一玩,多動一動。
大概是,她越發的圓潤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