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道:“你扭了腳如何走?在我背上乖一點。”
看到我,月朝興奮的對著我招手:“二舅舅!我把那群打家劫舍的賊寇全都一網撈了!”
我故作生氣,沉著臉道:“為何私自帶兵出去,不與我說一聲?”
月朝還小,有些不知輕重,我若總是輕縱她,怕日後會害了她。
我甚少對月朝生氣,她看我臉色立即斂住了笑容,看她如此,我立即覺得自己的語氣是不是有些重了。
還未等我開口,蕭烈便道:“是我帶著阿朝出去的,那群流寇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多留他們一日,就多禍害百姓一日。”
“不是的,就是我自己要去的,二哥哥你別亂給我背黑鍋!”
月朝私自帶兵出去,是違反了軍紀的,當然這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睜隻眼閉隻眼便過去了,不是什麼大事,月朝在軍中也頗受那些將領們的喜愛,總是縱容她,當作自家姑娘和妹妹般。
但蕭烈開口將私自帶兵之事往自己身上攬,那就有些問題了。
蕭烈日後是要繼承我的位置的,在軍中是要恪守軍紀,給其他將士做好榜樣的。
若因為他是我的義子而輕縱了他,會讓其他將領心中不滿。
我只得下令,讓他去領了二十軍棍。
月朝知道我在軍中一向說一不二,對她如何寵溺都行,但對其他人是沒有半分縱容的。
蕭烈將月朝背到營帳中,去領了二十軍棍。
我正叫了醫士去給月朝瞧一瞧扭傷的腳,就看著她單腳跳著往外跑。
我叫住她,她含著淚瞪了我一眼:“臭舅舅!”便往蕭烈受刑的地方繼續蹦去。
這還是月朝第一次埋怨我,我頗有些意外,也覺得有趣,便跟了上去。
蕭烈此時趴在凳上,那軍棍打在他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月朝站在一旁抹著眼淚看著。
二十軍棍說輕不輕說重不重,也夠蕭烈在床上躺個兩日了。
一般將士被打了二十軍棍,都要哀嚎出聲,蕭烈卻緊咬著牙,未曾喊出一句。
自此之後,月朝半月都沒有和我說過話,我心中不後悔罰了蕭烈,只後悔沒有早些告誡月朝,教導她這些事務,實在是我不想她受半點苦累。
只要看到月朝,我就會想到月兒,若是月兒在我面前,我是半點都不肯她傷心難過的。
月朝是一向知道我對待軍中的那些規矩的,沒想到罰了蕭烈會讓她這般埋怨我。
我叫了醫士去給蕭烈上藥,站在營帳外面,聽到裡面月朝的啜泣聲,我掀開了帳簾的一角。
月朝坐在蕭烈的榻前掉著淚,蕭烈趴在榻上,伸手撫摸著她的頭輕聲安慰著她,他的手最後停留在了她的臉頰上,將她的眼淚抹去。
我正要放下簾帳,就看到月朝俯身下去,在蕭烈額上親了口。
蕭烈伸手將她拉下,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