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了文件,這些人就算知道如何造紙,也不能輕易偷了去。
「主子,這造紙一出,勢必會引來一些惡人注意,還得招些侍衛等才是。」
這是外面又來了一輛馬車,陳雪卿話剛說完,看著來的馬車莫名的低下頭,心中極為不爽。
不一會,馬車下來人,來了大概十幾個人。
他們走到黎小小面前,恭敬的問好,「感謝這位女俠救回小女,特此前來送上好布匹十匹。」
十匹這可是大手筆,陳雪卿把頭扭過去,不想面對。
「呵,裝腔作勢作什麼?」
「陳老爺請收回,確實擔當不起這十匹布料。」既然陳雪卿不喜歡,這布料不要便是。
黎小小也是覺得好奇,這賣衣服首飾的,家中應少不了銀兩,為何要讓自己女兒當勞什子的壓寨夫人。
「雪卿,你還在怪為父?黎夫人,在下卻有苦處。」來人身形臃腫肥胖,大概一百八十來斤,笑起來卻也像是個好人,笑起來眼睛眯著,像是個假佛像帶有仁慈之相。
陳雪卿更是怒不可遏,「有何苦處,不過是將您女兒做家族榮光的工具罷了,這就是苦處。」
「你這死老頭,好生令人作嘔,你放任我在山寨中被欺壓,還不是為了能在通商路上有個保障,少些被搶被盜,誰人不知,你這是強盜窩子勾搭在一起的,光是送女人不夠,每年還專門送五十兩銀子伺候著,這就是苦處。」
陳光底下頭來,嘆一口氣,「雪卿,為父這也是毫無辦法,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族人餓死,當時盜賊橫行,正好又逢戰事,家中堆積布匹不敢外賣,當時為父還親口許諾會給村裡的難民送上一百兩銀子的飯食,讓他們免其受苦,家中再無閒錢,那盜賊已取你清白之身,又敲詐兩百兩銀子,當時家中確實無閒錢,你分明知道當時被擄走,我們也是四處走動關係,不得已而為之。」
「家中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可偏偏那盜匪很是喜歡你,為父只能女每年送去銀子讓盜匪保你生活無憂。」
陳光一邊說著也是一副無奈相,倒是陳雪卿眼淚縱橫,捂著長袖擦了又擦。
「既然陳族的家族依然發達,我已報恩陳家,從此便是各不相干,午時找里正斷了這關係,從此我陳雪卿不姓陳,改姓黎。」
倒是陳光慌張起來,「女兒,你...你真是要犯天下之大諱,斷絕父女關係,想我陳光一生做大善人,此生前來正是接你回家彌補之前你所受的磨難,你這是又何苦?」
「怕不是想要主人的新貨源,何必演什麼感情戲?真噁心。」陳雪卿擦乾眼淚諷刺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