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開國公就坐在原地嘆了口氣,「小小,那榮國公背後有三皇子支撐,當今皇帝性命垂危,三皇子權勢如日當天,三皇子還有國師撐腰,這件事哪有這麼好解決,就算是我知道這件事,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開國公府即便是掌握兵權也並沒有這麼強,那國師是個深不可測的存在。」
黎小小卻是不聽,「祖父,這是我的職責,怕是那國師便必須要除去的存在,畢竟罪名難清啊。」
開國公閉上眼,隨即不再說話。
這確實是餘生的孽。
開國公手捏著茶杯,勁一大,直接捏碎了,黎小小沒有打招呼,直接離開府,倒是今日上京最近的大事鬧的沸沸揚揚,將軍接到休書,直接簽訂了休書,同時刀刃掉府里的四門小妾,要轉身投入戰場。
將軍府瞬間讓人議論紛紛,而且將軍府的小姐,居然沒有回到將軍府,反而是去了相國府里。
這件事也傳到三皇子耳邊,三皇子直接在府里砸了茶杯,氣得發抖,他辛辛苦苦布了十年的局,如今被損壞了一大半,怎麼不知道這黎小小這麼會煽風點火,先是將軍夫人病好了要和離,再是將軍府的小妾被如數殺害,他的暗棋被破壞好幾個,這將軍一走,這後面的計劃癱軟一半。
分明只要等吳馨月死掉,就能逼她和開國公交出虎符,開國公男丁有出息著甚少,能獨擋一面的更是寥寥無幾,一個新出來的吳世媱還不夠,又來個黎小小,怕是這虎符早就被這吳世媱拿去一個,畢竟能哄五個男人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哪裡能簡單。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的計劃全都沒有了,氣死我了,黎小小,吳世媱,我不會放過你們。」
三皇子將房間內能砸的家具瓷器全都砸個稀碎,整個房間全是巨響,三皇子的事很快傳到國師耳邊,國師卻繼續站著吹笛,悠長美妙的聲音傳來,仿佛沒有聽到下人回報的這句話,下人匯報完直接告退。
國師卻看著江邊,眼神中充滿溫柔,仿佛江里有什麼人站著。
後宮裡,皇帝正在批閱文件,這件事傳到耳邊,他咳了咳,手上一灘血跡,在旁邊的是太后,太后倒是沏茶,臉色紅潤,溫柔的勸誡,「皇兒,你這病還得病多久呀,最近不是聽說那吳世媱和黎小小手中有不同凡響之物,求一樣來,也能撐些時日吧。」
拓跋孜繼續咳嗽著,卻搖了搖頭,「額娘有所不知,這並非是毒有藥可醫治,這是詛咒,當初我只是個宮女生下來的皇子和國師做交易才做上這位置,如今時限將至,還有件事,朕一直不敢告知,您的兒子已經去世了,就在國師常去的那片湖裡。」
這句話可謂是晴天霹靂,太后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失蹤多年的兒子竟然慘遭毒手,她端著茶杯的手在不斷的顫抖,險些拿不住,另一隻手穩著,那水流在地上。
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她養了這麼久的孩子,居然是殺死自己的孩子的幫凶,她這些年真是糊塗。
怪不得都找不到任何線索,她甚至都快要把這個孩子給忘掉了,一心一意的疼愛他,助他登上皇位,甚至是被下毒都忍下來,太后忍受不了,閉眼直接離開。
「哀家,有些事要處理,先走一步。」隨即搖搖晃晃走出書房。
沒多久,拓跋孜直接倒在桌上睡覺,眼睛流著淚,嘴裡念叨著,「要是你死了該多好,要是哪天我沒有做這個交易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