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嬤嬤看著黎小小越發顫抖,這個傳說中的悍娘子果然不同凡響,讓她有種又在侍奉宮中貴人的既視感。
「起身吧,跟著教養嬤嬤好生研習一番吧。」
黎小小聞言起身便走,鍾嬤嬤趕緊跟上,吳昊搖了搖頭,小小心高氣傲,硬逼著如何能讓她服軟,當初黎小小只是一介村民時就敢不跪縣長,張揚跋扈,這性子已是十分收斂。
回到房內,鍾嬤嬤才多了些膽量,「郡主,方才你不該直接衝撞祖父,你這般言行在皇室完全是大忌。」
黎小小頓時一陣怒火,「鍾嬤嬤,你只是教導我禮儀,就是基本的動作,犯不著教育我如何說話,再有下次有你好受。」
這一句直接威脅過去,鍾嬤嬤一時話卡在喉嚨里,再也說不出,開國府如今是什麼地位,她知曉,眼下這個嫡女更是相國的嫡女千金,不是嫡女的吳世媱都能四個夫郎,郡主這般已是正常。
她只得福身,「是,奴家會謹記在心。」
接下來的三天黎小小就在家中練習禮儀,一開始鍾嬤嬤還以為她這樣的野蠻性格肯定學不好,也沒有報什麼念頭,直到黎小小能完美做到每一點滴水不漏,甚至連笑意都可以控制的格外精確。
她再也不敢對黎小小過多勸誡。
畢竟眼前的女人可是太后都為之敬佩的存在。
「郡主,如今你已學完宮中全數禮儀,老奴已再無更多可教導,老奴就此告退。」
鍾嬤嬤教導完就離開,黎小小也沒什麼情緒變化,這幾日她越發煩躁,情緒突然的失控也壓抑不住,總有被捆在牢籠中一般。
最近腦子裡的東西也越發清晰,一些可怕的場景浮現在腦海中。
特別是本來不該存在於這具身體的記憶片段。
她睡前總能看到一場恐怖的畫面,祁鈺穿著戰袍,威風凜凜的站在她面前。
「你,當初對我做下那些不可饒恕之事,如今,我也要安心送你上門。」
祁鈺說完話就抽出一把劍來,直接將她的身體切成兩節,她倒在地上,眼神十分恐懼。
「你是哪個廢物,張生救我,張生救我。」
她嘴裡念念叨叨喊著張生,可張生卻被祁鈺一刀砍下去,再無生息,她面前的世界變得一片黑暗。
這兩日,這個畫面整整纏繞著她兩日。
這絕不可能是什麼偶然的噩夢,是有人對她動了手腳。
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有什麼陰謀,黎小小隻覺得腦子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