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的慕清姜:「……」
小伙子是對哥有什麼執念嗎?
她正要開口,就聽謝煊出聲,「哥。」
乾脆利落。
她愣了。
慕清琸也愣了。
真,真喊啊。
不過他很快就揚聲笑了起來,看著謝煊的眼裡全是滿意,「不錯,你這個妹夫我認了!」
說完,上車就走。
慕清姜:「……」
謝煊面不改色的拉開車門,同她說:「上車。」
猶豫了0.1秒,慕清姜上了車,然後說:「其實你不用理他。」
「他的確是你哥。」謝煊理所應當的說。
慕清姜自動補全她的後半句話,因為是她哥,所以他也要叫哥?
就,怪怪的。
他分明沒那個意思,卻還要說這種容易讓她誤會的話,所以上次的事也不能怪她上頭。
對吧?
慕清姜腦中思緒紛雜,面上卻不動聲色。
哪怕謝煊時不時的用餘光看她的表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一連幾天。
慕嫣都很安靜,也沒鬧什麼么蛾子。
這非但沒有讓慕清姜和謝煊放心,反而讓兩人愈發警惕。
慕嫣的性子本就睚眥必報,要說她這次接受了教訓決定不再針對慕清姜那是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現在沒有動作的原因只有一個:她在籌謀更大的事。
也是因此,謝煊早晚接送慕清姜。
車上。
慕清姜忽然說:「我們一直這樣不行。」
她說的沒頭沒腦,謝煊真有點沒反應過來,「什麼?」
「你把我保護的這麼好,慕嫣沒機會對我下手,那就始終有一柄劍懸在我們頭頂。」
她看向謝煊,「我們主動給她機會吧。」
「不行。」
謝煊想都沒想的回答。
釣魚執法什麼的固然是一種手段,但這樣的行為更有可能將慕清姜置於危險之中。
慕清姜擰眉,試圖說服他,「可你總不能保護我一輩子吧?」
「誰說不能?」
謝煊說完,兩人都愣住。
他,他嘴快了。
謝煊心跳的速度不自覺的加快,二十五年來,他第一次覺得如此的無措。
慕清姜正灼灼看著他,眨了眨清澈的眸,「你剛剛,說什麼?」
她的聲音低了一些,帶著點她都沒察覺到溫和。
謝煊的唇抿成一條線,側頭看向窗外,車窗上正倒映著她的模樣。
「沒什麼。」
他道。
慕清姜:「……」
她其實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