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辛曖死的時候商晚承已經記事了,於是堅定的認為是華蘭母子害死了親媽,誰勸也沒用。
這些年來,商晚承處處和商知許作比較、處處作對。
商知許對於他的惡意感到非常莫名其妙,但哪有人願意平白受欺負,於是兄弟倆成天針鋒相對。
其實這麼斗下去商晚承真不一定這麼恨商知許,歸根結底還要怪商垣。
生母原因,商垣平時非常偏心和華蘭的孩子,對於商晚承完全是當做附庸培養,很少上心。
和辛曖一樣,商晚承大多數時間都是獨自一人。
從小沒了母親,父親也不聞不問,關鍵還有個對照組有爹媽疼愛幸福的哥哥,商晚承這孩子瘋是遲早的事情。
「憑什麼你這種爛人也能得到父親的疼愛?你出.軌張學晨的時候是不是覺得這世界上都會理解你?就像父親一樣!」
「我踏馬讓你閉嘴!」
「有種打死我,不然我早晚殺了你!今天毒藥我應該下到你杯子裡,我剛才就應該毒死你,你個混蛋!」
「……」
哦吼——
說漏嘴了。
剛才還在哭著勸架的華蘭也懵了,商垣大怒,一拍桌子:「來人,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畜生抓起來!」
外圍全是孟家人,孟策舟眼神示意,他們才動身,越過人群把倆人拽開。
被拉開時,商垣恨鐵不成鋼,過去又給商晚承幾個巴掌,試圖打醒自己這個混帳兒子。
力道不減反增,商晚承一邊臉立馬高高鼓起。他頂著兩頰指頭印,掙扎一下,又立刻被保鏢以更大的力氣摁在地面。
他眼圈血紅,滿臉傷痕累累,眼神濃濃悲痛流露:「為什麼……同樣都是您的兒子,我們兩個同樣都流著您的血液,您什麼對我一點也不好……為什麼啊爸?我究竟哪裡不好……」
商垣不理他,起身便走。
「爸,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點,我、我媽自始至終愛的都是你,也從來都沒想過要害她們母子,您如果因為我有個這樣的母親而對我冷漠,我不甘心啊——」商晚承說著,眼淚與汗珠狼狽的混在一起,分不清那些是淚哪些是汗,泣不成聲:
「對我狠心能讓您對母親有一絲報復的爽感,可您有沒有想過我就您這一個爹啊!我媽已經死了,我外公外婆舅舅小姨全都死了,我只有您一個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