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儀式鬧得那樣難看,商家第一時間選擇公關,撤掉了熱搜一切關於宴會的詞條。
可那天熱搜挺爆,商家沒辦法捂所有人的嘴,這些天,商知許應該都在氣急敗壞中度過的。
林景年長眉輕皺,難怪心情這麼不好。
正心想著,前方突然出現兩個男人,一個是服務生;另一個表情很平淡,即使在說話的時候也沒什麼太大起伏。
五官柔緩溫潤,一身黑色西裝襯得身形修長,氣質有一股包容萬物的親和,可眉眼卻儘是疏離感,正一邊擦著手,一邊在吩咐什麼。
服務生記下後就從另一個方向離開,那個男人收回視線時突然和不遠處林景年對上,倆人皆是一怔。
車太田在一旁提醒:「這是江眠。」
!
林景年一拍腦門,差點忘了。
原著里,商知許會和孟策舟撕得天昏地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江眠。
不同於商家世代家族,江眠出身在一個精英家庭,父親是科研人員,母親是事業型女強人。
那是在許多年前,江眠的姥爺受過孟家老爺子的恩惠,江父江母成天忙於事業,江眠是被姥爺一手帶起來的,在姥爺的教育下大學畢業後立馬進了孟氏總部工作。
江眠金融系,在孟氏混的風生水起,短短兩三年便已經晉升到了財務總監。這哪怕是一個職場老油條也難以媲美的高度。
由於晉升太快,江眠和孟策舟的風言風語便緊隨其後,隨後後面被孟策舟擺平了,但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商知許聽進去了。
任江眠怎麼解釋,他就是不相信,非覺得他們倆有一腿,還因為這事在酒店大吵一架。
說起來商知許也是個真爺們,砸了整個酒店愣是沒動江眠一根手指頭,不過第二天就摟著張學晨出現在報紙上了。
總之因為這事,倆人心裡邊都留了個疙瘩。
林景年的目光瞬間多了幾分同情。
愛上占有欲強的偏執男友,是每一個主角受的宿命。
許執沒忍住多看了兩眼:「他就是江眠?本人比我想像中的好看多了,能容忍張學晨這麼多年,我還以為是個什麼窩囊廢慫包呢。」
江眠的視線多停留了幾秒,再不動聲色地坐回卡座。
他坐下,商知許立馬止聲,掛斷了電話,煩躁道:「等你多久了,怎麼才來啊?」
「在洗手間碰見朋友聊了一會,耽擱了。」江眠平靜道。
端著咖啡的手指細長乾淨,骨節突出分明,那雙總是處變不驚的眼在抿了一口苦澀的咖啡後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明明是兩個人的約會,他穿的比誰都正式,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領帶不偏不倚地卡在紐扣那條線,領口鉑金領針對齊卡槽,一身衣服板板正正,就像這個人一樣死板。
商知許內心厭惡死他這幅總是冷淡的樣子。
不會哭不會笑不會變著花樣的討人歡心,他問什麼就答什麼,堅決不多說一句。
有時候他是真搞不明白了,這種無趣的人是怎麼傳出緋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