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新的腳步進來,白檀夏驚喜的轉身,因為她著急了,腦袋還暈了一下,可是當她看清楚來人時,眸中生出了一抹厭惡的情緒。
「看來,你很失望啊。」寧清姿就那麼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
「你走。」白檀夏並不歡迎她。
「我當然會走,你以為我還喜歡來看你嗎?要不是代替祁年來看你,我才不會來呢。」
白檀夏聽見宋祁年的名字,總算是有所反應了,「是老公讓你來看我的?」
寧清姿用自己的玉手低著下巴,整個人高貴得和此處格格不符。
「倒也不是他讓我來的,只是我早上看到他的手機消息才知道你生病住院了。他昨晚在我那裡睡了一晚上,我來替他看看你這個拖油瓶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白檀夏的耳邊忽然嗡鳴了,刺耳的聲音讓她感覺自己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了。
驟然失落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
她把自己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下唇咬的死死的,額頭上還冒著虛汗,脆弱寫滿了一張臉。
她顫抖著雙唇問:「他昨晚和你在一起?」
「當然。昨天晚上他看我一個人在外面打不到車回家,所以特意來接我,他怕我吹了風著涼不舒服,所以一整個人晚上都守著我,抱著我睡覺,我昨晚睡的很舒服呢。」寧清姿一雙眼睛似笑著,可是眸色卻沒有半分的笑意。
反而是得意。
她得意於此刻白檀夏的反應。
這才是她最想看到的反應。
像白檀夏這種人就應該知難而退才是,又何必霸占著不屬於她的人呢。
白檀夏被子底下藏起來的雙手都已經攪在一起了,還帶著輕微的顫抖。
此刻女孩的頭髮就那麼柔順的披散在自己的身側,遮去了她的臉頰骨,卻遮不住她的悲傷。
所以昨天晚上他沒有來的真正原因是和寧清姿待在一起。
所以,他真的抱著她睡了。
白檀夏心中很難受,心痛就像是要把自己給撕裂一般的,她眼底不受控制的氤氳起了霧氣,可是強撐著不肯掉下來。
「你怎麼來了?」王管家一回來就看到寧清姿再那裡,頓時臉色就不好了。
「你怎麼來了,我們這裡並不歡迎你,你趕緊走。」怎麼又是這個女人,她纏著先生還不夠難道還要纏上夫人了。
「不用你趕我我也會走,你不用每次見到我都那麼激動,因為將來你見到我的機會還有很多我怕你心臟受不了。」寧清姿提著自己的包包得意的看了眼病床上那個溫順乖巧得不像話的女孩,轉身離去了。
王管家趕緊來到白檀夏的身邊,「夫人她跟你說什麼了?」
白檀夏什麼也沒說,只是把自己躺下去睡覺了。
被子蓋過了頭頂,她捂著自己的心臟,那裡好痛啊,痛到自己仿佛無法呼吸一樣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