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看著白檀夏那邊烏泱泱的人,聲音更是冷下來愈發嚴厲不耐,語氣里滿是煩躁。
小姑娘繃著身體勉強應了一聲,努力按照阮梅的標準去做,可心裡已經有點不想學了。
她也好想去白老師那邊……
場地好似被白檀夏和阮梅分割成了一冷一熱兩個部分,那邊熱火朝天討論的歡聲笑語頻出,這邊氣氛緊繃讓人一點都不敢放鬆生怕被罵。
「……阮學姐,」姑娘終於忍不住出了聲,頂著酸軟到不行的腿肚子。「我想休息一會兒。」
她都維持這個姿勢很久了,再不休息待會兒站都站不住。
「剛才說學現在又休息,這才多久就撐不住了?一套動作都不連貫。」
又不是所有人都有天分,被阮梅這麼這麼一說,那姑娘當時就覺得心裡委屈想哭。
「學姐,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姑娘又怕又輕聲說。
要是能堅持她肯定堅持,但問題是手腳這會兒都又酸又僵硬,她感覺眼前都有點發黑。
阮梅臉色很差,勉強答應了一聲。「行吧。」
她不想落下個壞印象,更別說白檀夏這會兒還這麼受歡迎。
小姑娘鬆了口氣,這才跑去一旁休息。
但阮梅悶著氣見沒人來找自己,便逕自去拿了一把花槍開始到一旁練習,臉色凝結如冰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可她此刻心思根本不在槍上,目光時不時就瞥向白檀夏那邊,眼神里全然是排斥反感,由此看對方那張明艷如花般燦爛的笑臉,阮梅的臉繃得更是寒氣都往外冒,讓旁邊的人都噤聲不敢討論了。
反倒是一直在指導眾人的白檀夏,說話的時候透過人群縫隙看了一眼外面,發現阮梅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兒,還以為對方是不好意思來找自己。
「不能光問我呀。」白檀夏晃了晃手裡的槍,提醒大家。
她記得有那麼句話來著,好記性不如……壞,忘了。
總歸意思沒錯。
大家看她這樣都不由得笑出聲,實在是白檀夏人小小一個,槍握在她手裡要是再長一點都比人高了,說話還又軟又可愛,讓人不自覺就想對她笑。
「白老師說的對,我這就去練習!」
「我跟你一起去,正好耍槍搭個伴——」
眾人被白檀夏這麼一提醒,這才發覺光顧著問問題了。
而且小姑娘被問了這麼久,現在說話嗓子都有點發啞,鼻尖冒著點細汗,臉色紅紅的看著粉嫩極了,像顆飽滿多汁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嘗嘗看是不是要比外表還甜。
難得眾人又四散開,只不過這次卻都滿是幹勁回去照著白檀夏所說的方法去重練,原本不尊敬的氛圍消失一空。
白檀夏也藉此機會終於能鬆一口氣,得到點休息時間,不過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消下去,那雙忽閃忽閃的眸這會兒載著星光微彎,讓開心有了形狀。
說的有些口渴,白檀夏轉了轉頭正想找水喝,就見有一瓶水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