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丹眸光冷厲站起身來,看向白檀夏的視線好似一把刀。「這種人,不配做宋家的兒媳。」
「說孝道之前,您何不先看看自己?」
宋祁年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態度堅定不移。「做母親的都不給我這個兒子立個好榜樣,現在倒是在這裡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
他承認謝丹是自己的母親,但僅限於血緣。
兩人平時井水不犯河水,宋祁年也沒想過對方會忽然找上門對白檀夏發難。
他定了定心,「況且不論您有何意見,戶口本上的名字都不會更改。」
「你!」謝丹氣結。
這話說的純粹在她的底線上踩著不松腳。
無論她再怎麼瞧不起白檀夏,也不得不承認她們兩個是一家人的事實。
一家人,光是想想都覺得噁心。
「謝女士,慢走不送。」
宋祁年這番話一出,謝丹自然不會多留。
她臨走前壓著怒火冷笑一聲。「行啊,我倒要看看你們什麼時候離婚!」
看著謝丹離開,宋祁年心裡一直惦記著白檀夏,等人一走就轉身,卻猝不及防對上白檀夏泛著水霧的眸光,眼眶也染了紅。
「老公。」白檀夏吸了吸鼻子,聲音委屈,「我們為什麼會離婚啊?」
宋祁年心裡一跳,開口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我們不會離婚。」
驟然一聽擺白檀夏提起「離婚」這兩個字,讓宋祁年的腦海中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某些回憶。
「可是……可是剛才她說……」
白檀夏十分在意謝丹剛才說的那些話。
從剛才宋祁年回來開始,她的頭倒是不疼了,可謝丹那些篤定到幾乎是自信的話卻一直在白檀夏的心頭盤旋不散。
「不用管她。」宋祁年伸出手將白檀夏抱到自己懷裡。
他用指尖輕輕梳理小姑娘的髮絲,聲音也柔和下來安撫對方。「我們不是說好會一直在一起的嗎?」
沉穩的聲音落在白檀夏耳邊,讓她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就不自覺點頭承認。
「……嗯。」白檀夏當然記得。
可答應的語氣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她心裡還殘存著奇怪的感覺,令自己控制不住的去想謝丹所說的那些話,就算宋祁年這麼說,她還是在意的不得了。
而且剛才謝丹還提到了寧清姿,還拿對方和自己比較。
她抿著唇,心思根本憋不住全都寫在臉上。
宋祁年哪裡捨得她難過,拉著白檀夏去了樓上臥室,將人抱在自己大腿上,「有什麼話都可以和我說,我們不是夫妻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白檀夏就感覺眼睛酸的不得了,水霧也漸漸侵占視線,眼前變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