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緊繃的身體,過了好一會兒L才慢慢放鬆下來,就是下面還立著。
在徐頌聲冰涼的手指摸到他後脖頸的瞬間,周澄午真的身體差點就條件反射性要將她抱摔出去了——那一瞬間全身的肌肉都直接略過大腦做出了最本能的攻擊反應,卻又在動手的前一秒死死被周澄午的理智摁了下去。
因為呆在徐頌聲身邊,所以才能有這樣理智的發情期。
他和徐頌聲是她活他活,她死他死的關係——但這是對周澄午而言。
對徐頌聲來說,周澄午的死活都不會影響到她的死活。
其實比起在這勤勤懇懇的哄人當狗和挨巴掌,當然也有更簡單的辦法。畢竟對方只是一個沒有背景的beta,只要周澄午願意。
把人綁起來,關在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安全屋,像圈養食物源一樣將其終身囚禁在自己需要就能夠到的位置。
這自然是一個簡單又快行的辦法。
只是周澄午在暗處觀察了徐頌聲太多年,他最後得出結論:這個辦法不行。
徐頌聲像一枚沒有聲音的炸彈。如果被逼到退無可退的絕境,在這份絕境威脅到了她的基本人權時,她給出的反應大概率是玉石俱焚而絕不是屈從。
徐頌聲死了無所謂。
但徐頌聲死了他也會死,而他死了徐頌聲卻不會有任何事情——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李鴻笙的建議很有道理:成為對方的走狗不一定是被對方馴服,等她習慣了身邊存在某樣東西時就會開始依賴他。
讓這份不公平的關係變得公平的唯一方式,就是在他們之間建立起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羈絆。
這點周澄午很自信,他自信沒有人會比自己更了解徐頌聲也不會有人比自己更沒有自尊心。
不是每個人都和他一樣有耐心跟蹤一個目標這麼多年的。
有風從敞開的窗戶處吹進來,帶來幾片落葉,窸窸窣窣滾落於地板。徐頌聲在周澄午懷裡趴了一會兒L,感覺有點熱——正在發燒的Alpha身上哪裡都溫度很高,只是靠著也感覺是在貼貼一個巨大的人形熱水袋。
她問周澄午:「現在好點了嗎?」
周澄午可憐兮兮:「還是好難受。」
徐頌聲:「我要去吃晚飯了。」
周澄午做出了最低底線的讓步:「牽手也可以。」
徐頌聲是一個和任何人都保持著強烈距離感的人——這點習慣來源於她那位不靠譜又好賭的大伯,在徐頌聲的記憶里他至少把老家那棟房子連同她和奶奶賣了五次不止。
但每次都沒有簽的合同不夠正規,加上徐頌聲的監護權也根本不在他那裡,所以沒能賣成功。
但並不排除一些小賭場在違法的邊緣大鵬展翅拿著並不合法的合同去她家裡帶人。這種時候地區警察就會突然覺醒不存在的良心嚴厲制止他們……等等,回憶得似乎有些久遠了。
總而言之,徐頌聲沒有和人牽手的經驗。
牽手會的時候也只是十指相扣而已,牽著手走路的話應該不需要十指相扣吧——徐頌聲在心裡這樣困惑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