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頌聲站起身,心跳已然平復,拿起自己的保溫杯,「去外面買來吃,現在做飯的話會趕不上葬禮。」
帶狗去參加葬禮無論怎麼看都有點不太禮貌,所以徐頌聲把狗腿留在了家裡,自己和周澄午一起搭乘地鐵出門。
葬禮舉行的地點在郊外某處墓地,先送棺材下葬,然後留下來吃晚飯。
徐頌聲帶著周澄午到了現場之後,注意到來參加葬禮的人裡面,有不少是戴著黑色抑制環的Alpha和Omega。
她想起周澄午也是一個Alpha,於是轉過頭,目光掃了一眼周澄午的脖頸。他的脖頸修長而光潔,連一點抑制環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徐頌聲對他招了招手,周澄午彎腰側身,半邊臉貼近了徐頌聲。
徐頌聲湊到他耳朵旁邊,低聲:「你不帶抑制環沒有關係嗎?」
周澄午:「我的發情期已經過了,沒有關係的。」
徐頌聲:「我聽說如果被信息素刺激過度,不是會進入強制發情期或者出現過激反應?」
周澄午笑了一下。
他這樣的笑容對徐頌聲而言並不陌生——徐頌聲上次看見他露出這樣的笑,還是在他聽見自己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的時候。
是一種聽見了超級好笑而且完全虛構的笑話的好笑。
徐頌聲覺得自己在白問,於是把頭轉開——周澄午黏黏糊糊的挽上她胳膊,「頌頌在關心我嗎?我好感動哦。」
徐頌聲把胳膊從周澄午懷裡抽出來,面無表情:「我只是不想惹上麻煩。」
周澄午:「不用擔心,我和他們的信息素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東西,就像螞蟻不可能搬動大象一樣,他們也根本不可能用信息素影響我。」
徐頌聲把臉轉回來,又看了一眼周澄午。
他今天出門,確實按照徐頌聲所說的,穿了一身黑衣。但和參加葬禮的其他人比起來,周澄午那身黑衣就顯得不那么正式。
他穿的是黑色短袖和同樣顏色的運動長褲,許久沒有打理過的頭髮長得很快,已經長過脖頸。
在回答徐頌聲問題時,他唇角微微上翹,儘管是甜蜜溫和的笑,語氣間卻又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倨傲。
徐頌聲倒是絲毫不意外於周澄午的態度。不管外表裝得多好,本質上都是Alpha。
獻花需要排隊,徐頌聲從裝滿白色百合花的巨大花籃里抽走一束白色百合,默不作聲站到隊伍之中。
隊伍移動很快,不一會兒就輪到了徐頌聲——她站在新立的墓碑面前,空氣中都是一股泥土剛被翻開的沉悶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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