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午:「頌頌說我是你的男朋友,所以我高興嘛!」
雖然還不明白為什麼這樣自己就會高興。
但對於心情很好的周澄午而言,撒嬌是信手掂來的事情,更何況徐頌聲也有點吃這一套。所以他扣著徐頌聲的手,身子一歪,腦袋懶洋洋搭到徐頌聲肩膀上。
徐頌聲聳了聳肩膀試圖把他頂下去,失敗。
周澄午就跟粘了膠水一樣貼在她身上。
因為有前幾次跟徐頌聲貼貼,但是沒有控制好自己的力度,不小心把徐頌聲給壓摔了的經驗在;周澄午這次吸取了教訓,靠得很輕,並沒有把自己的體重壓上去。
沒辦法,誰讓頌頌是脆脆仙貝。
他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吃完早飯,徐頌聲收拾行李,從行李箱裡找出那支包裝好的葡萄酒。
是她之前在大學集市上的買的,因為徐頌聲自己不喝酒,所以一直沒有決定好怎麼處理這支酒,最後決定拿回來給奶奶上墳用。
小鎮上有個公共墓地,不過以徐頌聲當時的緊急情況,也買不起墓地。
後面倒是攢了不少錢,只是因為各種原因,也沒有給奶奶挪地方,奶奶的墓地仍舊被留在郊外小山上。
至於徐頌聲那個幹啥啥不行,賭博積極第一名的大伯。
徐頌聲沒給他下葬,送去火葬場燒完後順手灑在了老宅院子裡,就當給滿院野花野草施肥。
先坐公交到郊外,然後走一段山路。
山路前半段還有路,到了後半段就完全是在野蠻生長的灌木叢里蹚著走。
徐頌聲很有先見之明穿了長袖長褲,但也走得很辛苦。兩邊不僅有灌木叢,還有一些長得很低矮的樹,樹枝時不時打到徐頌聲頭上。
在她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旁邊斜生出來的樹枝勾到頭髮時,徐頌聲忍無可忍,然後嘆了口氣。
明明以前上來沒有這麼困難的。
她只是走了三年而已,這山上的樹木就已經生長到完全把餘下的路給埋掉了。
跟在徐頌聲身後的周澄午,忽然俯過身,抓住勾著徐頌聲頭髮的樹枝,往下一掰;樹枝發出一聲脆響,被他掰斷。
周澄午繞過徐頌聲,走到她前面:「我來開路吧,頌頌你告訴我怎麼走就好了。」
換成周澄午在前面開路後,路突然就變得好走了很多。
那些困擾徐頌聲許久的低矮樹枝,周澄午甚至不需要抬眼去看,手一伸出去,就能精準的將它們一把攥住,然後盡數折斷。
全部擰在一起的樹枝明明是很大的一把,但是周澄午折斷起來卻很輕鬆。他甚至還有餘裕,向後伸出一隻手,問徐頌聲要不要搭把手。
徐頌聲確實爬山爬得很累,已經有點氣喘吁吁,於是沒有拒絕,將手搭到周澄午掌心。
周澄午:「哇,這裡樹好多,還有蟲子。頌頌你以前也自己來祭拜奶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