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不理解,但還是會走到廚房門口,任憑他帶著滿身廚房的煙火氣抱上來。周澄午個子太高,雙臂合攏擁抱徐頌聲時,徐頌聲被他抱得不得不微微墊腳,整張臉都埋在他胸口。
夏日襯衫單薄,有好好訓練過的胸肌柔韌而富有彈性。
轉頭看了眼身邊空蕩蕩的沙發,徐頌聲嚼著嘴裡的晚飯,罕見的感到幾分索然無味。
心裡有微妙的失落感,好似心臟處塌陷下去一角。
儘管那一角占地面積很小,但當它塌陷消失時,仍舊會在人的心中製造出無法填補,無法替代的空白。
或許也可以將其稱之為空虛。
徐頌聲胡亂按著電視機遙控器,電視台被她按得亂跳。狗腿吃完飯湊上來,輕快又熟練的跳上沙發。
自從周澄午被允許睡進臥室之後,沙發就成了狗腿的地盤。
它在沙發上走來走去,最後選擇了靠在徐頌聲大腿邊,把腦袋搭在徐頌聲的腿上,閉眼小憩。
徐頌聲停止了自己心亂之下毫無意義的發泄活動,將電視機遙控器扔到一邊,伸手撫摸狗腿的腦袋。
狗腿頓覺受寵若驚,沒想到自己還能擁有被摸摸頭的獎勵,於是翻出肚皮以做回應。徐頌聲順勢摸了摸它的肚皮,但是心思全然不在這件事情上。
她很在意周澄午留下的那張字條——【今天晚上可能聯繫不上我】是什麼意思?
出去做任務了嗎?不能告訴自己的任務?手機會被沒收的任務?周澄午那樣的人,就算教廷要收他的手機,他就會乖乖把手機上交嗎?
怎麼想,周澄午都不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人。
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徐頌聲抓過自己手機打開。
她之前往周澄午手機里安裝過監視軟體。
本來只是想碰碰運氣,所以在徐頌聲發現監視軟體沒有信號反應的時候,倒也不是非常失望。她只是氣定神閒的拿出了電腦,開始調閱小區以及附近街道的監控。
帝都的監控系統遠比其他的三線城市完善,尤其是在開放的大馬路上,幾乎每根電線桿上都橫著密密麻麻的監控攝像頭。
原本是為了某些特權階級的安全著想所做的布置,現在倒是完全方便了徐頌聲。
很快就在小區監控裡面找到了周澄午的蹤跡——他是在下午兩點多出門的,從監控攝像頭上完全看不出周澄午的出行目的,因為他穿著和平時差不多的黑T與白色短褲,一副自己只是去小區門口便利店買醬油的樣子。
等到鏡頭上周澄午出了小區,徐頌聲又迅速切換了外面街道的攝像頭。
順著周澄午的行動軌跡,他一路走徐頌聲一路調監控,徐頌聲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盯著電腦屏幕的眼神有種詭異的執著和極端的掌控欲。
周澄午最後進入的地方是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