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是石頭地面,拖得乾乾淨淨,露出了石頭本色,雖然不那麼平整,但自然純樸,白色窗欄杆上系了韓舒櫻的髮帶,系成一隻蝴蝶結狀。
屋子裡早變了個樣,老牛太太偶爾進來看一眼,都吃一驚,覺得走錯了房間,她的小房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漂亮了。
所以哪怕江公安往屋子裡又釘又添東西,她都沒吱聲,糟蹋她房子那可不行,但是把房子收拾更好,那誰都願意,牛老太也一樣。
就是沒有花,有花束的話,插一束放在桌上會更美。
她掛好包站在門口,突然驚覺,這屋子裡不知什麼時候起,哪哪都有江公安的痕跡,甚至這裡還留了一件他做飯時穿的外套,是件灰色夾克,他平時多穿制服,很少穿別的衣服,這應該是他以前的衣服。
她心想今天她需要自己獨處,要好好想一想,調節一下,江……他今天還是別來了,讓她靜一靜。
可天不從人願,站在門口換完鞋,就聽到車鈴聲。
來人車把手上掛著半拉收拾好的老母雞骨架肉,是他好不容易從同事手裡均出來的,均了半隻特意拿過來給對象熬雞湯喝,給她補一補,之前摸摸小肚子上都沒有肉,雖然別的地方還挺有肉的,但是聽縣委那些女人說,女人還得有點小肚子才好,好生養好生育,以前他聽了就過了,都不進耳朵,現在奉為圭臬,馬上把老母雞安排上了。
江見許放好自行車,見門鎖開了知道她回來了,提著東西推門進去,以前特別守禮,現在已經隨意進出。
正好看到她站在床邊,他反手將門關上,輕鬆地口吻說:“下班了?累不累?”說完大步走過去,將東西放到柜子上,“我跟老錢搶了半隻母雞,今天給你熬瓦罐雞湯喝。”他以前和蹲哨的人在農家火灶里煮過,裡面放了花生和蘑菇,喝起來可鮮了,這兩樣正好有,還有紅棗。
韓舒櫻聽著他的聲音,都覺得頭皮麻了,手僵了下啊,她踩著鞋跟,還沒有穿好,就想趕緊把鞋穿上,結果沒站好,歪了下,江見許在旁邊見了,自然伸手將她攔住。
他接觸女人少,之前兩人又有過那麼親密的行為,哪經得住這種體溫肌膚觸碰,兩個人一待在一起,就跟身上有磁鐵一樣,碰一下,一下子就吸在一起,吸得緊緊的都分不開那種。
韓舒櫻委婉地轉身,想掙脫開,但江見許手握著她雙臂,用力把她往懷裡一帶,那力道那晃勁兒,晃得她一仰頭,正好他低頭看她,兩人自然而然地嘴巴對在一起,然後他微張嘴親起來。
“唔……”韓舒櫻一張嘴就被他扣住了,以往都是她主動,這次她反而退縮起來,但往後退都退不了,逼得她不得不在口中與他你來我往,你進我退,糾纏不清,幾次她都想慢慢掙開了,都掙不開,反而摟得越緊,親得角度更大,臉頰都有魚兒嬉戲的痕跡。
感覺真的很奇怪,有一種,有一種不知道怎麼說,怎麼會有一種……背.德的愧疚感,甚至還有點,還有點莫名的快.感……最後好不容易趁著兩人換氣的時候,韓舒櫻掙脫正面,轉了個身背對著他,以為這樣能躲過去。
結果很快就被他從身後摟住,甚至以為她跟他鬧著玩呢,背後傳來一聲低笑,有力的手臂摟著她,男人要認真起來,那力氣,她都覺得自己在他手裡就像玩偶那麼輕。
他靠在她身後,親昵地親她的耳朵:“你今天怎麼了?累了嗎?”他輕聲說,但手卻沒停下來,悄悄從衣擺下鑽了進去,很快胸前的布料被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