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咬我耳朵。”韓舒櫻縮了下脖子。
“噓……”江見許聲音放輕,語氣輕鬆,前幾日的壓力不翼而飛,他已經不想著物資了,只想對象,於是用氣聲在她耳邊問:“……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嗯?”
女人眼淚不能白流,當然不能輕易同意,他說分就分,說處就處?說做朋友就做朋友?韓舒櫻倔強地梗著脖子:“沒考慮好!”
江見許在後面輕笑了一聲,然後手順著她棉衣裡面柔軟的灰毛衣鑽了進去,很快她胸前衣服又鼓起來,一起一伏,只是蓋著被子看不出來。
“呀!手別挾它……”“考慮好了嗎?”“啊,別扯它……”
“你回答考慮好了,我就……”
“沒考慮好!”韓舒櫻憤怒,身後江見許卻輕笑一聲,手指迅速拉扯晃動,很快她就沉浸在指間拉扯的水深火熱之中,說不出話來。
不過好在她威武不能屈,最後也沒說自己考慮好了,但江見許竟然也滿足地親了她臉蛋一下,“下次繼續……”
到了第三天早上,橋塌陷後,河對面來了艘船,船上下來的全是領導,當他們看到一車旅客與災民安然無恙,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幾位領導分別與列車長,警務人員握手,“發大水時,這列列車沒有過站,調度報告也沒有消息,可把我們急壞了……還以為列車失蹤了,看到你們安然無恙,好好好……”
待到見到江見許,領導似乎認出他,親切地與他握了握手,“具體情況我已經聽說了,小伙子,別擔心,非常時期採取非常措施,做得好……”然後拍了拍他肩膀。
江見許笑了笑,這是省委大院許伯伯。
被圍困兩天三夜的列車終於等來了調度命令,倒退著駛離了這一片災難之地,列車平安返回鹿城。
回到鹿城後,一下車外面圍滿了人,見到八百多人平安從車上下來,迎來一片歡呼聲。
據後來報導,在那片區域活下來的,只有這輛列車上的人,乘客五百六十人,災民三百零六人,其它三個村子,無一生還。
下了車,江見許把自己放在車站警務處的自行車取出來,然後載著韓舒櫻返回大雜院,韓舒櫻身上乾乾淨淨,只有鞋子有點髒,不過她都用雨水擦乾淨了。
但江見許的衣服太髒了,他沒進大雜院,只把人送到門口,將包遞給她:“你進去吧,記住,火車發生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講,有人問起,你就說探親回來,知不知道?”韓舒櫻點頭。
江見許很快騎著自行車走了,回去洗澡換身衣服,他還得到派出所報導,後續麻煩事多著呢,首先這個事兒家裡……瞞不住了。
在縣委澡堂洗完澡,回到宿舍江見許舒了口氣,這一趟火車像是經歷了一段人生,差點沒死裡頭,但是回頭想想他不後悔。
當他連死亡都不怕的時候,眼前迷霧一下子散開,任何事情都會過去,如果過不去,那就開出一條路,踏過去!
鬍子剛刮好,打開衣櫃就聽到有人在樓下喊他,“江見許,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