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你是狗嗎?”少女不知哪裡來的橫膽,瞪著眼睛噎他。
裴寂忽而笑了。
真記仇啊,那日在馬車上,他的原話——好,以後再管你的事,我不是人。
他眼神直白的盯著少女,語調慵懶又低又啞:“我是。”
魏雲珠因為有了這個由頭,說話都硬氣了三分:“沒意思。”
自己說出口的話,轉眼就忘到腦後,竟然還有臉承認!
裴寂反問:“怎樣才算有意思?”
他面無表情盯著故意一副兇狠模樣的少女,手掌忽而抵上她的後腰,整個人朝前逼近,因為太大力,連桌案都“咣當”晃了下。
“這樣有意思嗎?”
“呵,”奶凶的小白兔,並不打算服輸,揚起小臉:“裴寂,你玩不起。”
“我有更刺激的法子,”裴寂面不改色,俯身湊到少女的耳邊,嗓音沙啞極了:“很有意思,要試試嗎?”
魏雲珠還在想他眼底那股炙熱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忽然感覺自己冰冰的耳廓被……!
那潮濕的觸感,轉瞬即逝,但,要命!
“你幹什麼!”魏雲珠捂住自己的耳朵,裴寂,能不能把你腦子裡那些某色廢料倒一倒!
“沒意思,全都沒意思!”少女瞪著眼睛駁他。
男人勾唇低笑,舌尖頂了下後槽牙:“嘴硬,到時候就別對我哭。”
魏雲珠有種被裴寂咬在唇間碾的錯覺,雙手自後撐在桌案上,他敢輕舉妄動,她就敢喊人。
裴寂半個身子籠罩著的嬌貴少女,白皙透亮的皮膚猶如上好的貢綢,黑髮垂落,美的像個妖精,和她對視,萬物都將黯然失色。
如此美妙的孤品,卻在他懷裡,任他揉搓扁圓。
陰暗的癖癮,得到了滿足。
可裴寂沒有再近一步,畢竟,他得忍,必須得在心上人面前維持形象,雖然可有可無……
微微鬆開,他自衣袖裡掏出一枚珠釵:“那日在湖心亭,郡主絕情的扔了它,那時候,你知道微臣在想什麼嗎?”
不知他是自漢城湖裡撈出來的,還是重新鍛造的,魏雲珠瞧著他手裡的珠釵,只覺得透不過氣來。
而且,她不稀罕知道他的想法。
原本平靜的湖面,泛起波濤洶湧,就再也無法恢復原樣,被風吹皺的一池春水,怎麼能不再泛起漣漪呢?
他送出去的一顆心,怎麼會再收回呢?
“微臣什麼都沒想,因為知道,郡主會主動再戴上它。”只有一瞬間的彷惶,他嘴角又立刻染上頑劣的壞氣,仿佛奸計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