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經的開了口:“我夫人,不喜歡我同別的姑娘說話。”
然後,裴寂轉過頭,瞧見馬車裡,正在看熱鬧的小白眼狼,神色變的柔和。
魏雲珠瞧了好半天了,眼瞅著他被一群嬌媚豪放的美人調戲,臉色吶,是比那三年沒刷的鍋灶都黑,她看的是津津有味,更是笑出了聲。
可這下,沒成想被轉身的裴寂抓包了,她立刻捂住笑意,侷促地放下帘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果然,有腳步聲臨近,男人含笑的聲音傳來:“夫人,你倒是好,瞧見有別的女子麻纏為夫,不僅不下來趕跑她們,倒是樂意看為夫的笑話,是要考驗你夫君嗎?”
誰是他夫人!魏雲珠氣呼呼的用力掀開帘子,惱怒的瞧著他:“不許你亂叫我。”
裴寂挑了挑眉,反問:“那該叫你什麼?”
魏雲珠也被問住了,總不能再叫郡主的,該怎麼叫,她真不知道了,便不再理他。
裴寂故意一本正經,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要不……叫妹妹?”
“可咱們明明已經……過了,以兄妹相稱不會奇怪嗎?”
“唰”的一下,魏雲珠臉頰染上了紅霞,真是不知羞恥,大庭廣眾的在講些什麼,不害臊!
“或者,郡主叫一聲哥哥我聽聽?”
越說越離譜!魏雲珠仰頭正要訓斥,可卻瞧見有不少人往這邊看,對上男人的壞笑,她用力甩下帘子,將自己和那登徒子徹底隔開。
詭計多端!
裴寂卻低低地笑了,小郡主嗓音本就嬌柔,若是真的叫上一聲哥哥,那該是怎樣的銷魂,會酥完吧,到時候,他恐怕能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畢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等魏雲珠下了馬車,圍觀的人卻是更多了,眾人只見,一位戴著輕紗帷帽的美人。
美人的臉掩在清透的白紗之下,猶如水中望月,自成朦朧氛圍,舉手投足間,端莊典雅,又平添仙姿裊裊,踩來幾步,好似不是凡胎。
剛剛的紅衣女子也愣在了原地,猶如窺見仙人之姿,只剩呆滯仰望。
船夫倒是有些無奈:“公子,今日這船是真的包不得。”
聽見這話,魏雲珠倒有些疑惑,面前這靡麗的花舟,是方圓幾處最大的船隻了,裡面好像就只有剛剛那二位姑娘,真是好手筆。
此時,一直安靜的青衣女子開口了:“船家,叫他們小夫妻上船吧,不過搭把手的事。”
小夫妻?裴寂嘴角微微上揚,說得不錯。
船夫剛開始有些為難,可想了想還是應了:“好了,也不早了,再鬧真就誤了時辰了,都上船吧。”
裴寂小心翼翼的扶著魏雲珠,踩上了花舟,其實他本來是要趕走那兩人的,但因為剛剛那句話,想著罷了。
有兩個年紀相仿的女子陪著小郡主,她也不至於無聊了,還能說說話解個悶,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