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病蟒的膽子未免太大了,眼底心底的熱浪,從來都是絲毫不加掩飾:“郡主,微臣好想你。”
老毛病又犯了,魏雲珠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另一隻手已經端上了藥碗,可是漸漸發紅的耳根子卻出賣了她,呼吸,莫名有些急促。
她不住的告誡自己,這惡蟒貫愛裝可憐花言巧語,絕對,絕對不能被他蠱惑了!
現在李義就在身後,門口還有職守的侍衛,若是被旁人聽去了,簡直是有辱斯文,然後,少女有些驚慌的環顧了下四周,一心希望可千萬別被人聽了去。
男人直白的目光追隨著她,樂此不疲,魏雲珠捏著藥碗的手忽而收緊,這條詭計多端,巧舌如簧的小蟒,必須得把他的嘴給堵上!
然後,那散發著濃烈苦澀氣味的湯藥,便被灌了下去,不容拒絕的強勢。
可是,一條桀驁不馴的惡蟒,竟然沒有抵抗?他微微仰著頭,順從的滑落,近似於跪在少女的身前,乖巧懂事的要命,就像是在接受主人的愛撫。
在他的認知里,小郡主捅他一刀是愛,強迫他也是愛,就算是傷痛,那也樂在其中,所以,當那苦到令人髮指的湯藥,卷過唇舌,滾入喉頭,他仍是神情自如,就像,小郡主是在給他餵香蜜似的。
苦澀,只要是小郡主給的,那他也要仔細品嘗,畢竟,再苦,也苦不過失去小郡主。
幾滴褐色的湯藥,從嘴角流下,滑過男人的喉結,滾入胸膛,消失殆盡,不知在哪處會留下暗黃的漬跡,洋洋灑灑顯露春光。
總有那調皮的一星半點兒,墜在唇瓣一角,然後,好像灌的急了點,裴寂忽而輕咳出聲,嗆住了,連眼尾都生了緋紅,魏雲珠這才急急鬆開手。
然後,男人唇齒都亮晶晶的可憐兮兮瞧著她,眼圈兒紅的徹底,鳳眸微嗔,眼波流轉間,是,雨後寒輕,風前香軟,春在梨花。
這真是那條作惡多端,貫會指著旁人鼻子,問候人祖宗八代,張牙舞爪的惡蟒?而不是個嬌滴滴,犯了事撒嬌要命的嬌美姬妾?
因為有點虛,所以有些喘:“郡主,離微臣近一點吧,微臣難受。”
這話被裴寂說的含情脈脈,魏雲珠莫名就紅了臉頰,這人怎麼就不知羞恥呢?
她清了清嗓子,狀做平靜:“首輔,你身子還很虛,既然喝了藥,就好好歇息吧,本郡主先走了。”
少女萌生了一種,落荒而逃的心思。
可是,裴寂沒給她這個機會,手忽而捏上那纖細的腕子,將剛剛背過身的人兒往回一拉,然後,他的胸膛順勢靠前,貼上她的背。
伴隨著那輕到虛薄的聲音,距離她的耳朵,只剩毫釐:“郡主,不能隨便對一個男人說虛,更不能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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