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張教授做這些有什麼深意,但是我親眼看到愛爾德的眼神迷茫了一下,又緊接著恢復了清明。
「你好,很高興見到你,我相信你也是,因為我們即將成為最好的朋友,最親密的人。」張教授一開口就驚艷了我,好純正好流利的一口英文,如果不看臉,說這個口音的主人是美國人我都信。
愛爾德一開始非常的不屑,拒絕配合張教授的任何提議,看的我在外面干著急。
但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張教授並沒有因為他的不配合而惱羞成怒,依舊是溫和又有禮貌,語氣也更加輕柔,愛爾德竟不那麼排斥了,聽著來自家鄉的口音,也慢慢地放鬆了下來,和張教授你來我往的聊了很多內容。
這個過程是漫長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他們還在聊,已經從在哪裡上的小學聊到了家裡都有什麼人,期間因為某些共同經歷觸動了愛爾德的淚點,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待他情緒稍微平復,張教授安慰了幾句,安慰著安慰著突然一聲「睡。」我還沒反應過來,愛爾德就慢慢閉上了眼睛,半仰在沙發上,這個姿勢無疑是舒服的。
張教授沒有停下,一直在不斷地暗示,不斷的暗示,「你現在感到非常舒服,任何外界的聲音都不能夠打擾你,都使你陷入更深的放鬆。將所有的煩惱拋去,將所有的痛苦隱藏......」聽著張教授和緩的聲音,我也感受到了那種身心放鬆的感覺,更別說在張教授旁邊的愛爾德了。
教授不愧是教授啊,催眠術也太神奇了。
張教授沖我們遞了個眼色,示意可以問問題了。當然不是我們來問,張教授之前說,愛爾德雖然被催眠了,但這個狀態比睡著還容易驚醒,而且對於這種人來說,驚醒了之後就無法再次進行催眠。
所以唐叔他們事先就給張教授準備好了耳機,由飛虎在這邊將問題傳達給張教授,由他來問。
像這種『你是誰,你來自哪裡』簡單的小問題,早在張教授與他閒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所以飛虎的第一個問題就直奔主題。
「你來C國有什麼目的?」
張教授並沒有直截了當的問出來,而是穿插了很多暗示語和放鬆療法,一點一點往這個問題上靠。當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愛爾德的眉頭明顯皺巴了起來,但是稍作猶豫還是說了出來,「來製造混亂。」
「怎麼製造混亂?」
「投毒。」
「為什麼要製造混亂?」
「為了一個計劃。」
「什麼計劃?」張教授問道這時,愛爾德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張教授搖了搖頭,表示這個問題不能說。
「C國來了多少人?」飛虎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這一次,張教授花費了更多的時間來讓他放鬆,「你什麼時候來的C國?」
「二月」
「怎麼來的?」
「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