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頭車裡,和飛虎一起,一路上借著小米的由頭,指揮著車輛避開有喪屍的地方,順利到達M國邊境。
沒有站崗,沒有阻攔,我們順利來到了M國境內。
但是眼前的情況與我想像中的相差甚遠。我以為這一切災難的罪魁禍首M國,會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哪怕病毒不慎泄露,政府也能夠迅速而有效的控制起來。
可是眼前的景象讓我大為震驚,和一路上破敗的風景不相上下,路過的幾個小鎮,已經完全沒有了活人的跡象,這裡的一切好像都靜止了一般,就連喪屍都離開了這裡,去尋找新的目標。
我有些擔心師父和裴爸爸給的那些地址還有沒有人,照著地圖,我們向離我們最近的一個地址駛去,我們現在需要一個落腳點,也需要一個熟知本地情況的嚮導。
當我們穿過一個又一個小鎮,終於來到了地圖中的地址,這裡的大門緊閉,看樣子裡面真的有人。我一時間有些激動,這還是來到M國之後,第一次遇見活人。
我們沒有貿然下車,在不知曉具體情況的時候,還是需要謹慎些。
只見飛虎指尖把玩著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小石子,幾乎沒有瞄準的動作就彈了出去,神奇的是那個石子兒直直地衝著門上的門鈴砸了上去,發出噠的一聲。
我以為門鈴會發出些聲響,但是並沒有,石子兒落地後,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門鈴壞了?也許是沒電了,看M國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有電的樣子。
看來只能敲門了,正當我準備下車去叫門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雙視線,仔細看去才發現屋內的窗戶上,立著一個望遠鏡,有人正在透著望遠鏡觀察我們。
飛虎也發現了,鎮定地亮出C國的標誌,那兩個圓圓的眼睛就飛快地放下了,果然,片刻功夫,門就開了。
我們將車開進院子裡的瞬間,門又緊緊地合上,也許就是這份小心翼翼的態度讓他們存活到現在。
確認安全後,從屋裡走出一位年過半百,卻頭髮花白的老人,頭頂的頭髮稀疏,兩邊卻是茂密非常,同樣是高鼻樑,深眼窩,卻少了些銳氣,多了些慈祥。灰白的鬍子也隨著他說話的動作上下晃動。
「你們好,你們是C國人?」語氣中有些不敢相信,誰能想到,亂世之下,竟然還能見到與自己國家相隔十萬八千里的異鄉人。
「你好,我是張教授的徒弟劉宇,叨擾了。」我將我們的來意以及如何得知他的地址說了出來。
提到師父的名字,他沒有絲毫愣神,臉上滿是回憶的神色,師父一定給他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
「我記得他,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他一邊說話一邊將我們帶進屋。
屋內的陳設很簡單,窗邊的沙發上還坐著一位青年模樣的人,雙目炯炯有神,對他對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就是剛才拿著望遠鏡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