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為蔣不為,主要是蔣晨業也在公司里,怎麼就單單老大家的是個寶,連提也不提他們兒子都進公司幹了哪些大事。
蔣晨京面上笑著謙虛,心裡卻不以為意,單純的膈應說這話的人。
他媽當初還沒進門的時候,架子擺的比天高,句句趾高氣昂,夾刀帶棍的。
兒子也和他媽一樣,狗眼看人低,他是真瞧不起這一家子,還不如一直就一個不屑態度貫徹到底的蔣不為呢。
蔣晨京所想的蔣不為自然是不會知道,聽著耳邊明顯夾槍帶棒的交談,他心裡毫無波動,面上也只當沒聽見,像是突然對手上的表起了研究興趣,低頭仔細研究起來。
早些年他還沒搬出去,老太太還在宅子裡住著的時候,冷嘲熱諷遠遠比這厲害多了。
老太太從蔣父蔣母結婚時就不喜嬌花似的蔣母,得知蔣母出軌後就更是唾棄得很,也連帶著厭惡起蔣不為來,老覺得蔣不為不是他們老蔣家的種。
所以自打蔣晨京出生,她就更喜歡那個一看就是親生的,會撒嬌的小的。
眼見事情越說越離譜,莊晉陽連忙岔開話題,對蔣金州和田蒙淑說道:
“大伯、大伯母,我奶奶在醫院今早好容易醒了,爸媽都去照料了,實在是抽不開身,所以今天就我一個人來了。”
他奶奶今早醒了是真,但抽不開身卻是假。
莊家雖比不上蔣家,卻也薄有資產,子女也不止有蔣三姑和姑父,照顧的人是不會缺的。
今天不來,純粹是不想來折騰一遭,蔣文英比蔣文娟和蔣金言看得透徹些,財產不論如何都不會和他們三房有關,最多有點蒼蠅腿,何必要淌這趟渾水。
其他人高不高興不知道,但老二和老四一家肉眼可見的臉色好了不少,喜色遮都遮不住。
沒有老三一家的插手,就派了個小孩來,能爭多少財產。也真是蠢,就算兒子現在不想繼承家業,等玩夠了回來還不是要家產。
再說兒子不爭氣,不還有孫子嗎。
一時間,女人男人的問詢聲透著幸災樂禍和看好戲,藏都藏不住。
“行了,既然人都到齊了,”一直沉默的坐在中間沙發上的清瘦男人皺著眉打斷:“蒙淑,上去叫老爺子下來吧。”
蔣金洲一開口,屋裡這才安靜下來。
只不過是面上,暗地裡眼神交流,如詭秘曲折的暗河一般洶湧。
蔣不為低眉,眼瞼微合,面上像在認真等待,實則心裡早就走了十萬八千里的神。
思考著如何用手裡的資金最大利益化,買到更多的事物,過一陣兒,村裡的那個小院落改裝好了,也把它裝滿,他還學村裡的人搞了個地窖,能夠儲存得久一些的水果蔬菜都可以多囤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