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不為也輕鬆不少。
米飯的時間快,等最後一道菜烤五花端上桌後,飯也熟了。
夾一筷子紅燒排骨壓在米飯上,香濃的醬汁在顆粒分明的白米飯上留下一抹痕跡……
他頓時覺得這頓飯吃完,整個靈魂都升華了。
飯後再來一串葡萄和幾枚各色的馬卡龍,陷在柔軟的沙發上,蔣不為被睡意包圍,眼看要眯過去了。
懸空在沙發外面的手掌下忽然觸碰到一陣如玉的冰涼,還拱了拱,他瞌睡頓時被嚇走一半,瞬間清醒。
睜眼一看,眼前一黑,緊接著就要滿地找鞋底。
找鞋底、呼死這個膽大犯上的蠢蛇。
他一睜眼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腦袋或身體,而是一隻同樣受到驚嚇的豎眸。
可想而知,它湊的有多近。
一巴掌把來不及撤回的尾巴拍走,氣惱:“湊這麼近幹嘛?!”
哈喇子都要流他臉上了。
白蛟被他拍了一巴掌也不生氣,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已經學會了有些時候臉皮該放就放,拿得起放得下才是梟雄本色。
這些還是他看那些能偷窺各色人生活的方框形小匣子得來的結論。
尾巴尖人性化地指了指桌上蔣不為沒來得及收拾的殘羹冷飯,又向里指了指自己,最後那雙小眼兒一眨一眨地緊盯著蔣不為。
十分形象而又誠實地描述了自己那顆渴望而又赤誠的心。
蔣不為:“……”
他已經開始在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虐待他了。
起身去白蛇的食盆里看了一眼,發現裡面明明還有兩三隻烤雞和半扇排骨。
難道是吃膩了?
這個疑惑並沒有占據蔣不為的腦子多少時間,因為下一秒,那條白蛇又甩著尾巴迎面護住自己身後的食盆。
那陣仗,那姿態……蔣不為晃了一下神,竟從中看出白蛇救他那天的影子和氣勢,兩者一下子重合在了一起。
蔣不為:“……”就挺離譜。
既然沒有吃膩,那就是單純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了。
蔣不為大致將桌子上的情況收入眼底,還剩了一個碗底的紅燒排骨和半個燒五花,轉身又進了廚房。
從空間拿出幾扇剁好的排骨,分批放進鍋里焯水,又拿出幾板蝦和兩隻整豬頭放在案板上解凍。
趁著肉都在鍋里燉著,他打算今天講究一下,處理起蝦線來,只是挑到一半就不耐煩了,甩手不干。
用溫水沖了一下凍得通紅的手指,用力攥了一下拳頭,緩解針扎似的細密疼痛。
將蝦直接滾水一焯就扔進油鍋里開始炸,邊炸邊不忘進行一番自我說服式的洗腦:
那麼細的蝦線他都吃不出來,它肯定吃不出來。
事實上,白蛟也確實沒能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