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不為一看她身上穿得花花綠綠、各式各樣的就頭疼,再一看那張小花貓似的小臉蛋兒,又是一陣心悸。
要說養小女孩最難的是什麼,那就是除了基本溫飽和學習知識,還得給她修理得乾淨利索又漂亮。
他們兩個大男人這些方面真的完全插不上手,他能做的就是每次白蛟給她穿些花花綠綠他完全不能理解的花色的時候出手制止。
但總有阻止不及的時候,比如現在。
蔣不為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但他實在想不起來白蛟到底什麼時候趁他不在又給她換上了這幾身衣服。
他便從空間拿出幾桶提前備好的熱水,又掏出一個大木盆,在車廂內一個角落用黑色防水布直接掛起一個密封的小浴室。
拿出一套米色的史努比睡衣放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時,蔣不為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你這身衣服是白叔叔什麼時候給你找的?在哪找到的?”他記得他當初繳獲這批贓物的時候藏得很深啊。
誰知小孩兒搖搖頭,一臉不高興地反駁:“不是白叔叔給我找的,是我自己找到的,白叔叔哪能找得到,就在副駕駛下面的木箱子裡。”
蔣不為:“……”
深呼吸,深呼吸……
他連忙將沐浴露和洗髮水塞給小孩兒,匆匆下車避嫌,在車門前站著給她放風。
他怕自己再晚上一秒,就要控制不住浴血魔藤了。
蔣不為冷眼看著不遠處還聚集著的人群,心想不能再讓白蛟帶小孩兒了,都帶到溝里去了。
這審美,他自己怎麼不穿呢!
那邊還隱在人群里看熱鬧的白蛟脖子後面莫名一涼,他敏銳地掃視一遍四周,沒有發現危險才疑惑地轉回頭,繼續看熱鬧。
他快兩米的個子在人堆里有種鶴立雞群的效果,不用抻著脖子就能將裡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先是十幾個持槍穿軍裝的人在控制局面,遠遠地圍成一個圈。
圈的最中間就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只能夠隱約看出是男性。
周圍的人雖然圍在周圍,卻站得很分散,神態有忌諱,有恐慌不安,還有事不關己的冷漠……
白蛟看了一眼他們沒有發現貓膩後,就悄然離開了。
而在不遠處已經荒了的玉米地里,幾個人一副緊張又害怕的樣子四處搜尋,企圖在這裡找到漏網的玉米。
其中一個看上去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像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踉蹌倒在了地上。
老太罵罵咧咧地撐著手起身,一腳揣向絆她的鬼東西。
誰知細細一看,竟然是一柄沾血的半截棍子。
她一呆,左右看看,什麼也不敢再說了,趕忙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
白蛟回去時遠遠地看見蔣不為的臉色就知道要遭,心裡暗道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