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我主動找你……”
白蛟一手端著盆，側身閃過她要來抓向他手臂的手，臉色徹底冷下來。
右手直接手臂內側貼著的長匕首抵在王彤脖子上，女孩兒直接就僵住了。
周圍忽然響起一聲充滿嘲諷的噗嗤聲，她的身體就更僵硬了。
“我不喜歡再說第二遍，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他手上用了些力，王彤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要被這抹冰涼給割斷了，血順著脖子流下。
“再有下次，”剩下的話白蛟沒說，王彤懂了，瘋狂點頭，保證自己決不敢再來騷擾他。
白蛟收回匕首，有些嫌惡地用力在一旁甩了兩下血珠子，才端著盆上了車。
留下王彤在周圍人幸災樂禍又嘲諷的眼神中臉色漸漸又蒼白變得漲紅，垂著頭看不清她的神色。
最後她的父母看不過，將她拉走。
白蛟一上車就看見蔣不為嘴角強行繃直，眼眉弧度彎起，一看就是在憋笑的樣子。
他腳步一頓，在角落裡找到了罪魁禍首。
林意正用嘴捂著自己的嘴，兩隻招子跟做賊似的四處提溜著，見白蛟看向她，連忙收斂自己的嘿嘿奸笑。
他過去一把拎起報信的後衣領，挑眉：“是不是訓練少了，都有空來看熱鬧直播了?”
他們給她布置的任務當然不止有書面上的文化知識，還有身體上體能訓練。
在末世里長大的孩子自然不能像和平時代那樣教，不能遇上喪屍連逃跑都跑不動吧。
“都看見什麼了?”
林意眼睛眨眨：“阿姨說想跟著你。”成長環境和末世來臨之初的經歷讓她比同齡的孩子要早熟清醒很多，也過早懂了很多。
“沒了?”男人眯起狹長的眼。
他倒不是擔心小孩兒看見他兇狠的一面，又不是生活在溫室里的花朵。
他是怕‘別人’看見會誤會。
至於誤會什麼，白蛟自己心裡也是一團漿糊，糊裡糊塗的。又或是裝作是糊塗的。
“小蔣不讓我再看了。”小孩兒乖乖答道。
聽到這個稱呼，白蛟挑了挑眉，唇間緩緩輕吐出兩個字：
“小蔣?”
像是在唇齒間眷戀溫存了一番，才輕柔吐出。
林意一時口誤被白蛟逮到，一臉心虛慌張：“噓，不要告訴小蔣，小蔣不讓我這麼叫。
“可他就是很小的樣子啊，還不承認。”說到最後，小嘴乾脆撅了起來。
白蛟一頓，想想蔣不為平日低垂著頭的時候安靜又柔和的樣子，好看得緊，確實是年紀很小的樣子。
看了林意一眼，竟然沒再說些什麼就走了。